第11章

"进来吧。"你侧身让他进入。

他踏入你的公寓，像第一次来时那样谨慎而拘谨。

你们在客厅中相对而坐，沉默在空气中蔓延。最终，你开口了。

"我想了很久，关于你，关于我们，关于......这一切。"你深吸一口气，"我有很多问题。"

他点点头："问吧。我会全部回答。"

"你真的不是人类？"

"不是。"他诚实回答，"我是火山与罪恶之力的化身之一。我们在你们的历史上有很多名字——魔神、精灵、灾厄使者......"

"你......多少岁了？"

他思考了一下："按你们的计算方式，几千年。但对我们而言，时间的概念不同。"

"你来到人间，真的只是为了'观察'吗？"

他摇头："不。我们有更多目的。但......"他停顿了一下，"那些已经不重要了。自从遇见你，一切都改变了。"

"你背叛了你的......主人？为了我？"

"是。"简单的一个字，却包含着无尽的决然。

"你会后悔吗？"

盖提亚看着你的眼睛，毫不犹豫地回答："永远不会。"

你深吸一口气，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选择接受你，接受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会有什么后果？你的主人会伤害你吗？会伤害我吗？"

他沉默了一瞬，然后诚实回答："我不知道。但我会用一切来保护你。即使......付出我的存在作为代价。"

你凝视着他的眼睛，那双金色的眼眸深处是纯粹的爱与决然。在那一刻，你做出了决定。

"盖提亚，"你轻声唤他的名字，"我选择相信你。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真实的，无论你来自哪里，无论你是什么。"

他的眼睛瞪大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接受我？"

你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但我有条件。"

"任何条件。"他立刻回应，语气中是前所未有的急切。

"第一，不再有谎言。我想知道所有关于你的事情，无论多么难以理解。"

他点头："我保证。"

"第二，如果你的'主人'真的决定对我们采取行动，你要提前告诉我，让我有心理准备。"

他再次点头："会的。"

"第三，"你深吸一口气，"教我了解你的世界。如果我要爱一个来自异界的存在，我想至少......了解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盖提亚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是深深的感动："我会告诉你一切。展示给你一切。"

你微笑起来，伸出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那么，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他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握住你的手，将其贴在自己的脸颊："重新开始。"

就在这时，你颈间的项链突然发出柔和的光芒，如同一颗微缩的恒星在燃烧。盖提亚的眼中闪过惊讶，然后是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