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没有犹豫，猛地提起膝盖，对准他的裆部狠狠顶了上去。

“嗷——”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响彻全场。疯狗的身体瞬间弯曲，像一只煮熟的虾米一样倒了下去。他捂住下体，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脸上狰狞的表情因为剧痛而扭曲。

观众席先是一片死寂，紧接着爆发出更大的喧嚣声。咒骂声、欢呼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有人显然对我的“下三滥”手段感到愤怒，有人则因为刺激的场面而兴奋不已。

裁判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走向了疯狗，查看他的状况。显然，这家伙的格斗生涯，至少是今晚，是到头了。

我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右侧脸颊火辣辣的疼，肩膀和肋部也隐隐作痛。但心里却涌起一股畅快。对付这种野兽，就得用野兽的方式。

我缓缓抬起头，看向观众席那些扭曲的面孔。他们眼中闪烁着对暴力的渴望，对胜利者的崇拜，以及对失败者的蔑视。我感到一阵恶心。这些人，和那个躺在地上的疯狗，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嗜血的怪物。

我没有去理会他们的目光，只是走到疯狗身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还在地上抽搐，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狂傲，只剩下纯粹的痛苦。

“你这种渣滓，就该待在下水道里。”我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走下了擂台。

秦哥迎了上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干得好。我知道你行的。”他递给我一条毛巾，“脸上没事吧？”

我接过毛巾擦了擦汗水，摇了摇头，“皮外伤。”

“恶棍的事情解决了，你的名字今晚已经传到那些大老板耳朵里了。他们会想见你，想看看你有没有资格挑战‘芯片’。”秦哥压低声音说。

“芯片……”我默念着这个名字。这是我真正的目标。那个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罪魁祸首。

回程的路上，秦哥开着车，我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城市的灯光璀璨而冰冷，仿佛与我身处的地下世界全隔绝。

我摸了摸脸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肩膀也开始隐隐作痛。身体的疲惫和疼痛像潮水一样涌来。但在这种疲惫和疼痛之下，隐藏着一股更加强烈的渴望——复仇的渴望。

“芯片的比赛，通常在境外举办。安保级别很高，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秦哥打破了沉默，“你需要准备好，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心理。‘芯片’不像疯狗那种野蛮人，他是个彻彻底底的杀人机器。他的身体经过改造，反应速度和力量都远超常人，而且他没有任何感情，出招精准、致命，就像电脑程序一样。”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芯片那张冷漠的脸。我见过他一次，在一次意外的交锋中。他那种看猎物一样的眼神，那种无情的气质，让我至今难忘。

“我知道。”我轻声说，“我一直在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