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鬣狗’那种莽夫,他是个技术型选手。而且,听说他背景很深,以前是某个神秘组织的核心成员。”老范语气凝重。
我的心沉了下来。这是一个全不同类型的对手。如果说“鬣狗”是力量和野蛮的代表,那么“鬼手”就是技术和冷酷的极致。
“猎场”的规则也更加残酷。不仅仅是格斗,还融入了一些其他的元素。比如,场地上会布置障碍物,甚至会有一些“意外”发生。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拳击了,更像是生存游戏。
我开始针对“鬼手”的风格进行训练。我的陪练换成了两个,一个模仿“鬼手”的速度和刁钻,另一个则模拟“猎场”中可能出现的障碍和“意外”。
训练更加艰苦,每天都像是走在鬼门关。我的身体已经快要达到极限,但精神却异常亢奋。离找到那个人,又近了一步。
离别的日子还是来了。在去往境外之前,我抽出时间去见了她。
我们没有去外面,只是在她租住的小公寓里。她做了满桌子的菜,都是我喜欢吃的。
吃饭的时候,我们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沉重。
“你要走了,是吗?”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
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有担忧,有不舍,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嗯,要去办点事。”我敷衍道。
“又是那种事,对吗?”她看着我的眼睛,语气很坚定。
我沉默了。我知道她已经猜到了。她知道我这些年在外面干什么,也知道我的双手上沾满了什么。
“别去了,好不好?”她突然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留下来,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不要你什么英雄,我只要你平安。”
她的手很温暖,柔软。这双手,从来没有沾染过一丝尘埃。
我的心像被狠狠地揪了一下。我看着她,看着她眼中的泪水,突然觉得,我好像是个罪人。
“我必须去。”我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有些事,我必须去做。”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抱着我,紧紧地抱着。我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她的眼泪滴在我的肩膀上。
那一刻,我仿佛拥有了全世界,又仿佛失去了一切。
我离开了她的公寓,没有回头。我知道,这一走,我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
飞机在夜色中起飞,飞往那个未知的岛屿。我的心却留在了那间小小的公寓里,留在了那个为我流泪的女人身上。
“猎场”的规格确实很高。岛屿戒备森严,来的观众非富即贵,一个个西装革履,衣冠楚楚,但眼神里都带着一种冰冷和贪婪。他们不是来看比赛的,他们是来看猎物的。
比赛场馆是一个半露天的圆形场地,周围是高大的铁丝网,观众坐在四周的看台上,俯瞰着场地。场地中央用麻绳和木桩围出了一个圆形区域,里面铺满了细碎的石子,踩上去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