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知道了，李指。"两人同时应道。

李指点点头，转身离开，但那审视的目光让楚钦如芒在背。

回到宿舍，楚钦刚放下包，手机就震动起来。是安子发来的消息：

「大头，龙哥找你，现在，他办公室。」

楚钦心头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匆匆洗了把脸就往外走。

龙队办公室的灯亮着，楚钦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来。"龙队的声音传出。

楚钦推门而入，看见龙队坐在办公桌后，面色凝重。

"龙哥，找我什么事？"楚钦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常。

龙队放下手中的资料，直视着他："大头，你跟莎莎到底什么关系？"

楚钦心跳漏了一拍，但还是装作不解："搭档关系啊，龙哥，怎么了？"

"搭档？"龙队冷笑一声，"我看全队上下就你这个'搭档'最特别。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莎莎有意思？"

楚钦张了张嘴，想否认，但那些话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他和龙队对视了几秒，最终垂下了眼睛。

"我......"楚钦声音很低，却坚定，"我是喜欢她。"

"你知不知道莎莎今年才多大？"龙队语气严厉起来，"还有，你忘了你以前那件破事了？雷头上次为了保你，费了多大劲才压下来。现在你又来？刘主席明天就到，你是想让全队都跟着你倒霉是不是？"

楚钦咬紧牙关，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我没有想连累任何人......"

"那你就收敛点！"龙队拍了下桌子，"明天开始，训练时间，你和莎莎除了必要交流，其他一律省略。私底下行踪也给我注意点，别总黏在一起。明白吗？"

楚钦站得笔直，像个接受命令的士兵："……明白。"

"行了，回去吧。"龙队挥了挥手，但在楚钦转身时又叫住他，"大头，不是我要管你，是......算了，你自己想明白。"

楚钦没有回头，只是点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夜已经很深了，楚钦却毫无睡意。他看着手机，想给莎莎发条消息，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他只是把手机放在胸口，闭上眼睛，思绪万千。

第二天训练馆里气氛紧张，所有人都知道刘主席要来视察。楚钦早早来到场地，远远地看见莎莎已经在热身了。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柔软下来，但想到龙队的话，又硬生生地止住脚步，选择在另一边的球台开始练习。

"哎呦，这是咋啦？今天不去献殷勤啦？"安子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调侃道。

楚钦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安子，你能不能消停会儿？就你嘴碎。"

"哟，还急眼了。"安子看他表情不对，识趣地闭了嘴，但还是小声补了一句，"龙哥昨晚跟你说什么了？"

楚钦没理他，专注地练着发球。但他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远处的莎莎，看她和教练说了什么，然后开始做准备活动。他知道她今天会很紧张，毕竟刘主席的到来对她这样的新秀来说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