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十米跳台好高呀!上面看下去,水好蓝,感觉跳下去肯定很刺激!”
“我下次还能来玩吗?”
听着她雀跃的声音,看着她重新焕发活力的模样,姚滨和赵宏博悄悄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的笑意。这趟跳水队之行,看来是来对了。
回到教练办公室,关上门,确认木娇娇被队医姐姐带去洗澡换衣服、喝姜茶驱寒后,姚滨和赵宏博这才长舒一口气,坐了下来。
“老赵,你看出来没?”姚滨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混合着“奸计得逞”和“幸灾乐祸”的笑容,“娇娇今天,是真开心了。不像前几天,绷得跟个小石头似的。”
赵宏博也笑了,点点头:“是啊,到底是孩子。玩水天性,你看她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学跳水动作学得多快。虽然……噗,每次沉下去都得捞,但那股子劲头,回来了就好。”
“可不是嘛,”姚滨咂了口茶,回味无穷似的,“让她暂时离开冰面,换个环境,脑子能放空,身体也能动起来。最关键的是,让她看看,不是只有她在面对难关,人家跳水队的姑娘们,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发育关,谁怕谁啊?你看人家十米台跳得稳稳当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觉得这次“外出散心”决策英明。不但成功转移了木娇娇的注意力,缓解了她的焦虑,让她在“玩”中找到了乐趣和一点点成就感,更重要的是,无形中让她看到了“榜样”——同样要对抗发育和体重变化的跳水运动员们,依旧能在空中做出那么优美精准的动作,这无疑是一种正向的心理暗示。
然而,聊着聊着,话题就渐渐跑偏了。
姚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放下茶杯,脸上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了:“诶,老赵,你今天注意到老周那表情没?特别是娇娇学那个向前翻腾一周半,学得有模有样那会儿。”
赵宏博闻言,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摇头:“注意到了,那脸黑的,跟锅底似的。我瞧着,她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那可不,”姚滨眯着眼睛,像只偷到腥的老狐狸,“你是没看见,娇娇今天第一次入水沉底,被捞上来的时候,他那表情,又心疼又懊恼,还带着点……啧啧,恨铁不成钢?不对,是恨‘铁’不是他家的钢!”
“哈哈哈!” 赵宏博忍不住笑出声,“你是没瞧见,后来娇娇能做出点像样动作,那水花压得是越来越漂亮,还有那空中的感觉,那模仿能力,啧啧,老周看那眼神,啧啧,跟看自家丢了块金子似的!”
“对对对!”姚滨拍着大腿,越想越好笑,“那表情,三分嫉妒,三分惋惜,三分痛苦,还带着一分无可奈何。心里估计在滴血呢!这么好一棵苗子,怎么就不是跳水队的呢?怎么就让咱们花滑队给‘抢’了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