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撕心裂肺，像是要把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和害怕都发泄出来，小手死死抓着王楚钦的衣服，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娇娇、娇娇以为……只要很乖很乖……爸比就不会丢下我……”她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娇娇会听话……不要丢掉娇娇……”

　　王楚钦眼眶发热，紧紧抱住她：“不会的，永远不会。”

　　门外，国乒队众人听着里面的哭声，终于松了一口气。

　　马龙微微一笑：“总算哭出来了。”

　　许昕揉了揉鼻子，嘀咕：“这丫头……憋了多久啊……”

　　孙颖莎红着眼睛，小声说：“以后得让她知道，她可以任性，可以撒娇……我们都会宠着她的。”

　　众人齐齐点头。

　　——

　　从那天起，娇娇终于学会了“不乖”。

　　她会在不喜欢吃芹菜时，理直气壮地推开盘子：“爸比！娇娇不要吃这个！”

　　她会在想买玩具时，拽着王楚钦的袖子耍赖：“爸比！娇娇想要那个嘛！”

　　她甚至会在训练馆闹脾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娇娇累了！不要看了！要抱！”

　　而国乒队众人的反应是——

　　“好好好！不吃芹菜！我们娇娇吃草莓！”

　　“买！整个玩具店都买下来！”

　　“抱！来来来，小胖爸爸举高高！”

　　王楚钦看着终于敢放肆大笑、撒娇耍赖的娇娇，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的小公主，不需要讨好任何人。

　　因为所有人都爱她，仅仅因为她是娇娇。　　　

　　王楚钦蹲在酒店房间的地毯上，轻轻捏了捏木娇娇的小脸。

　　“娇娇，爸比明天要去比赛，不能带你一起去，但刘爷爷会来看你，好不好？”

　　娇娇眨了眨眼，小手揪着兔子玩偶的耳朵，乖乖点头：“嗯！娇娇会在电视上看爸比！”

　　王楚钦心里一软，揉了揉她的头发：“娇娇不难过？”

　　娇娇摇摇头，小脸认真：“爸比说过，娇娇可以哭可以闹，但娇娇这次不想闹。”她伸出小拇指，“因为娇娇和爸比拉钩钩了，会乖乖的！”

　　王楚钦眼眶发热，勾住她的小拇指：“好，拉钩。”

　　——

　　比赛当天。

　　刘国梁推开酒店房门时，娇娇正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兔子玩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

　　屏幕上，王楚钦刚刚赢下一球，现场欢呼声震天。娇娇立刻举起小手，兴奋地晃了晃：“爸比好厉害！”

　　刘国梁忍不住笑了，走过去坐下：“娇娇，看这么认真啊？”

　　娇娇转头，眼睛亮晶晶的：“刘爷爷！爸比刚才那个球超级帅！”

　　刘国梁被她感染，也跟着笑了：“嗯，是很帅。”

　　娇娇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刘爷爷坐这里！我们一起看爸比！”

　　刘国梁原本只是打算来看一眼就走，结果被小姑娘软乎乎的小手一拉，鬼使神差地坐下了。

　　——

　　然后，他就再也没能站起来。

　　第一局结束，娇娇拽着他的袖子问：“刘爷爷，爸比那个球为什么能拐弯呀？”

　　刘国梁：“……这叫弧圈球。”

　　娇娇：“哇！刘爷爷好厉害！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