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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光不只是丁达尔效应(3)

如果神明会说话

叶悠踏入古宅时,就听见房间里吵吵嚷嚷。她停在门口,其实叶悠都不明白他们到底再吵什么。她就站在门口,听着他们的争吵。

门内是熙熙攘攘的争吵,门外是月色的朦胧。

“她有病啊,不能出去,去干嘛了?”

门突然打开,一阵激烈的男声传了出来,却在门口看见了人后怔住了

“姐姐”

屋内的人听见动静后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叶悠抬头看着穿着淡灰色卫衣的男生,正是她的弟弟叶闲,又看了一眼穿着宝石色旗袍的叶母,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叶母的眼睛好像红了。

为什么会红了呢?母亲你不是一直说不想看见我吗?

当叶悠跪在祠堂的时候,看着身边看好戏的叶闲,明明是戏里潇洒少年郎的形象,可为何要带着戏弄?

“叶悠,你说这样的事情多发生两次,母亲还能留着你吗?”

叶闲蹲在叶悠的身边,语气里带着和周舟一样的讥讽,即使叶悠不抬头看他,也知道他现在的样子。

叶闲似乎并不管叶悠回答不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今年高考后,你就能嫁人了,你猜猜你以后是怎么样的?”

“叶闲,我会出去的”

叶悠突然的这样一句话,让叶闲有些震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眼神里还带着激动。

“我会出去的”

叶悠重复这一句话

听着叶悠的话,叶闲笑了一下“你看我让不让”

叶悠看着祠堂,听着叶闲的动作,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让她好过,看着换蜡烛的叶闲,不知道为什么说了这些话

“叶闲,我没有对不起你,爸爸不是我害死的,母亲为什么就不相信我,你又为什么要这样.”

蜡烛突然晃动,叶闲却什么都没有说就出去了,看着树林边身穿淡青色一字肩的周舟,站在了一边。

“这个给她,医生新开的,吃了或者放入水里”

周舟将手里褐色的东西给了叶闲

看着手里的东西,又看了一眼祠堂里的叶悠收了起来

“等会加进水里,让陈妈给她”

叶悠一瘸一拐的走进房间,换上唐老鸭睡衣,看着一边的水和牛奶

“谢谢你陈妈,幸好还有你”

陈妈将水和牛奶放进叶悠的手里,笑了一下走了出去,叶悠看了一眼,放了下去没有理会。

半夜,陈妈将两个空杯子拿了出来。

叶悠看着手里水族馆的传单。这个是她关禁闭以来第一次出来,看着传单上的水母,这个是她如此想去一个地方。

她想见一见大海,想去见一下海底最美的风景。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踏进水族馆,叶悠就跑到一个角落里干呕了起来。

“还好吗?”

一张纸放进叶悠的手里,看着眼前有点担忧的人笑了笑

“谢谢”

“给你,喝点好受”

许持将一瓶奶放进叶悠的手里,轻轻的给她拍着背,让她舒服一点。

叶悠将手里的牛奶还给许持

“抱歉,我乳糖不耐受”

“想看海?”

许持看着叶悠手里的水族馆的传单,有些好奇。

“嗯,我想去找一下海中的风景”

不知道为什么叶悠提起海洋格外的兴奋

许持将叶悠带到一个海滩,当时风吹过叶悠的裙角,光落在她的头上,宛若上帝将偏爱都给了她。

叶悠看着一块心形的礁石摆成的指路碑,好像有谁在呼唤什么,指引着叶悠一步一步走过去,可是在树荫下叶悠却再也走不动了。

许持看见叶悠煞白的脸色,将她带到一个凉亭休息

“小同学,你看着很怕海呀?”

许持将手里的水打开递给叶悠,看着叶悠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的样子,有些好奇。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海里好像有我最爱的人一样,让我渴望却不可求”

“是吗?可惜我惧怕海洋,从不敢下海”

许持看着身边发愣的叶悠,看着眼前被说成许愿的海洋,看着天空,漫不经心的说

“小同学,其实我也是一个不怎么幸运的人”

叶悠不明白的看着许持,却正好看见了许持的眼睛,许持的眼睛很深邃,是罕见的浅色眼眸,里面仿佛包含了万千星辰,现在里面包含的只是叶悠一个人的身影。

许持笑着看着叶悠,此刻,少年的微笑和眉眼代表了一切。

叶悠看向海洋,正要说什么,却被人拉着她离开。

看着那张和自己有着几分相像的脸,除了叶闲还能是谁。

叶闲将叶悠拉到身后,看了一眼叶悠又看了一下海洋。

许持不傻,面对着那张和叶悠有几分相像的脸也可以猜到几分。

“失陪”

叶闲拉着叶悠离开,许持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一前一后,他仿佛看见跟在叶悠身后的那个人的脸上似乎写满了担忧。

此刻,刚刚在指路牌的位置一抹淡青色的影子看着这一切。

当天晚上,叶闲走进隔壁敲响了房门,迎接他的是穿着米老鼠睡衣的周舟。

少年将那包褐色的药退了回去,换回了别的。

今晚夜色很美,月光散在海滩上。海上如碎钻一样翻滚着,像是谁的呼唤,一次一次流到海滩上,仿佛要留下什么痕迹,到最后都流回了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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