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三十分，敦煌的天还蒙着层灰黄。我侧躺在酒店床上，能感觉到王俊凯的手掌贴在我手腕内侧。他的呼吸很轻，像是怕吵醒什么。窗帘缝隙透进的光束横亘在床单上，照见了昨晚散落的肌效贴包装。
空调出风口持续嗡鸣，遥控器显示30℃。我试着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指节发白。他鼻尖蹭过我耳后，声音沙哑
王俊凯你去哪儿？
林星晚我去给你拿药
我小声说。他忽然翻身把我压在窗边，制服衬衫第二颗纽扣硌得我生疼。远处鸣沙山轮廓模糊，漫天黄沙扑在玻璃上。我被他压得动弹不得，胸口起伏明显加快。他低头吻住我的唇，带着清晨的凉意。
我推了推他肩膀，声音有些发颤
林星晚王俊凯，你感冒还没好
他没理会，手却松了些，让我能坐起来。窗外黄沙拍打玻璃的声音忽然变大，像是要将整个世界淹没。我坐起来揉了揉发麻的手腕，看见王俊凯撑起身子，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扯了扯领口，纽扣在晨光里闪了一下。
林星晚早餐送来了
我听见外间服务员的声音。王俊凯低头亲住我锁骨
王俊凯我去洗个澡
他声音还是哑的，说完转身进了浴室。水声响起的瞬间，我抓起外套拉开门，冷风裹着沙粒扑进来。走廊尽头安全通道的绿光幽幽亮着，我听见自己心跳撞击耳膜。
我攥着被王俊凯焐热的手腕，指尖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时，王俊凯正用湿毛巾擦脸，发梢滴着水珠。他接过早餐放在床头柜上，顺手把我的杯子倒满温水。
王俊凯我喝粥就行
他声音还是哑的，手指关节泛着青白。
林星晚那我吃煎饼果子
我咬了口煎饼果子，咸香混着辣酱味在嘴里散开。王俊凯忽然凑近，拇指抹过我嘴角
王俊凯掉酱了。
他指尖带着体温，指腹压得我唇上发麻。远处沙尘暴呼啸着拍打玻璃，屋内暖气嗡嗡作响。
王俊凯退了烧，气色明显好了不少。林星晚站在拍摄场地边，看着他精神抖擞地和PD沟通，心里松了口气。他正低头调整滑板，动作利落，仿佛昨天还躺在床上发烧的人不是他。林星晚走近几步，把保温杯递过去
林星晚感冒药吃上，喝点热水
王俊凯接过杯子，冲她笑了笑，眼尾弯起细纹。他抬手抹了把汗，指尖还带着滑板上的灰尘。林星晚皱眉想说什么，他却已经转身走向拍摄位置，背影挺得笔直。她只好把话咽回去，默默退到一旁看着。王俊凯冲镜头比了个手势。风卷起沙粒，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王俊凯调整状态，像是完全忘了昨天还在发烧。林星晚看着他跑了一遍又一遍，太阳升到头顶时，他的背影已经被汗水浸透。导演喊停后，王俊凯摘下帽子擦汗，朝她这边看了一眼，冲她招了招手。林星晚走过去，递上纸巾和新的保温杯。他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抹了抹嘴角
王俊凯谢谢
声音还是哑的，但比早上好了不少。风卷起沙子从脚边掠过，林星晚低头踢开一小堆沙砾，抬头看见他眼里带着笑。王俊凯把空杯子递回来，手指蹭过她手背，低声说
王俊凯等会儿拍完再说
说完转身走向拍摄点，步伐稳得像没事人一样。林星晚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和几位明星朋友做着节目任务，动作干脆利落，像是要把每一秒都用尽。
王俊凯收工后，林星晚递上水和毛巾。他擦了擦汗，冲她笑了笑，眼尾弯起细纹。远处的沙丘在夕阳下泛着金光，风卷起沙粒从他们脚边掠过。王俊凯准备离开拍摄现场。林星晚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忍不住皱眉。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身朝她这边走来，一把将她拉近
王俊凯怎么，担心我？
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林星晚轻轻推开他，脸上却掩不住笑意。太阳快要落山时，两人并肩走在沙丘上，影子被拉得很长。
王俊凯忽然停下脚步，指着远处，
王俊凯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个绿洲？
林星晚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一片模糊的光影在地平线上摇曳。王俊凯已经拉着她往那个方向跑，笑声混着风声飘散在空气中。
林星晚脚下一滑，王俊凯立刻拽住她手腕。沙粒滚落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手套传来，林星晚抬头看见他鼻尖泛红，睫毛上沾着细小沙尘
林星晚绿洲
王俊凯没了
王俊凯忽然松开手，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水递给她。远处光影晃动，像被风吹散的海市蜃楼。林星晚拧开水瓶仰头喝了一口，凉意顺着喉管滑下去。王俊凯已经转身继续往前走，靴子碾过沙砾发出细微响动。风卷起他外套下摆，露出腰后一道新鲜结痂的擦伤。林星晚伸手碰了碰那道疤，他肩胛骨明显僵了一下。夕阳把两人影子拉得老长，最终融进漫天黄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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