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只要能阻止灾难。"我坚定地说。

战斗激烈而短暂。莫里斯虽然强大，但面对我与伊莱克斯的美融合，仍然不是对手。

当他被打倒在地时，仪式已经进行到了关键阶段。祭坛上的能量漩涡越来越大，死亡君王的身影若隐若现。

"现在！"伊莱克斯喊道。

我按照他的指引，结出复杂的法印，同时念诵古老的咒语。体内的能量被迅速抽空，取而代之的是撕心裂肺的痛苦。

"坚持住！"伊莱克斯鼓励着我，"就快成了！"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一道紫黑色的能量从我体内喷涌而出，直击祭坛中心。巨大的爆炸声中，整个祭坛崩塌，能量漩涡消散无踪。

我跪倒在地，嘴角溢出鲜血，全身无力。

"做得好。"伊莱克斯温柔地说，"休息一下吧，我来接管身体。"

我感到意识逐渐模糊，沉入了黑暗之中。

当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窗外是北境特有的苍白阳光。

"我们在哪？"我问。

"我的一个旧住所。"伊莱克斯回答，"莫里斯被我封印了，祭坛被摧毁，灾难已经避免。"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回圣殿吗？"

长时间的沉默后，他轻声说："恐怕不行。圣殿已经得知你使用了亡灵魔法，他们派出了猎魔小队追捕你。"

我苦笑："意料之中。"

"对不起。"他的声音充满歉意，"因为我，你失去了一切。"

"不，是因为我们。"我坐起身，看向窗外的风景，"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后悔。"

"即使现在你成了圣殿的敌人？"

"即使如此。"我坚定地说，"伊莱克斯，我们现在是一体的，无论前面有什么，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你知道吗？"他突然说，"我活了几百年，从未遇到过像你这样的人。"

"像我这样？"

"愿意为几乎是陌生人的存在牺牲一切。"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我想，如果我还有实体，现在一定会吻你。"

我的心跳加速，脸颊发热："别说傻话了。"

"不是傻话。"他认真地说，"在我们灵魂交融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你对我的感情，那远比你愿意承认的要深。"

"那你呢？"我大胆地问，"你对我有什么感觉？"

"难以言喻。"他轻声回答，"或许用你们人类的话说，就是...爱。"

我感到一阵眩晕，不知是因为虚弱还是这突如其来的告白。

"这太荒谬了。"我喃喃道，"我们甚至不是同一种存在。"

"但我们共享一个灵魂，一个身体。"他说，"还有什么比这更亲密的存在？"

我无言以对，只能感受着体内他的存在，温暖而安心。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我问，转移话题。

"世界很大。"他说，"我们可以去任何地方，做任何我们想做的事。也许我们可以找到让我重获实体的方法，也许我们可以建立自己的法师团，教授生命与死亡的平衡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