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名身着神印学院制服的人站在塔下。其中一个高大的身影让我的心猛然一紧——那个熟悉的轮廓，那个熟悉的姿态...是阿诺德！
他长高了，更强壮了，脸上还多了一道伤疤。但无疑是他，我曾经的爱人。
我本能地想要呼喊，但及时止住了自己。我攥紧了窗帘，看着阿诺德和其他使者进入了黑塔。
一整天，我都在房间里坐立不安。隐约能听到楼下的谈话声，但无法分辨内容。直到傍晚，脚步声和马蹄声再次响起，使者们离开了。
我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感到一丝莫名的失落。
正当我准备走出房间时，门突然被推开了。伊莱克斯的雾气迅速涌入，比往常更加浓稠，几乎充满了整个房间。
"他们走了，"伊莱克斯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冰冷，"但他们留下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我警惕地问。
"他们询问了关于你的事情，"伊莱克斯缓慢地说道，"特别是一个叫阿诺德的年轻学者。他似乎对我的'新娘'非常感兴趣。"
我的心跳加速，不知该如何回应。
"莱娜，"伊莱克斯的声音突然变得锋利，"你认识他，对吗？"
我咽了口唾沫，决定不再隐瞒。"是的，我认识他。他...他曾经是我的爱人。在我嫁给你之前。"
紫色的雾气猛烈旋转起来，几乎形成了一个小型风暴。"我明白了。"伊莱克斯的声音中带着危险的平静，"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如此关心你的安危，甚至要求见你一面。"
"他要见我？"我忍不住问道。
"是的，"伊莱克斯回答，"但我拒绝了。我告诉他，你是自愿嫁给我的，现在很幸福。这是事实吗，莱娜？"
我沉默了片刻。自愿嫁给他？不全是。但另一方面，过去这个月的生活确实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
"部分是事实，"我最终回答，"我确实是为了家人而来，但我并不...不幸福。"
伊莱克斯的雾气似乎平静了一些。"他们明天还会再来一次，"他说，"阿诺德要求在离开前再见我一面。我想他可能有其他目的。"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莱娜，"伊莱克斯靠近我，声音低沉而认真，"我不会强迫你留在这里。如果你想跟他走，我不会阻止。但请记住我们的协议，以及...你对我的意义。"
我震惊地抬头看着他那模糊的轮廓。"你会让我走？"
"如果那是你真正想要的，"伊莱克斯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痛苦，"就像我说的，所有人最终都会离开。"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样的慷慨。我曾以为自己只是一个灵魂供应源，一件必需品，但伊莱克斯的态度让我开始怀疑这个假设。
"我需要考虑，"我最终说道，"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当然，"伊莱克斯退后，"你有权利做出自己的选择。但请记住，莱娜，有些事情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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