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涛看着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心如死灰。曾几何时，那样亲昵的交谈，那样默契的眼神，都是属于他和徐必成的。而如今，他被排除在外，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饭局结束后，杨涛一个人先回了基地。胃部的灼痛让他脸色苍白，但他拒绝了队医的关心，独自回到了房间。

手机震动起来，是俱乐部的通知，两天后要录制一期综艺节目，与另一支强队WE的选手双小钧一起。

杨涛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饭局上的一幕幕，胃痛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他翻开手机相册，里面还保存着他和徐必成的合照，照片中的徐必成笑得张扬自信，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肩膀。

那时的徐必成眼里只有他，无论是场上的激励，还是场下的呵护。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变了？从陈然到来的那一刻起？还是更早以前？

杨涛忽然想起一件事：陈然其实并不是第一次与他相遇。在他们还都是青训生的时候，陈然所在的小团体曾经对他进行过一段时间的霸凌，因为嫉妒他的天赋和表现。虽然那段经历已经过去多年，而且陈然似乎也不记得了（或者假装不记得），但每次看到陈然，那种被孤立、被嘲笑的记忆都会隐隐浮现。

他从未向徐必成提起过这段往事，因为他觉得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没必要因此给陈然贴标签。但现在，杨涛不禁开始怀疑，徐必成是否知道这一切？如果知道，他还会这样对待自己吗？

门被推开，徐必成走了进来，他似乎已经喝了不少酒，脸颊微红，但步伐仍然稳健。

"回来了？"徐必成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杨涛，语气有些缓和，"胃还疼吗？"

杨涛坐起身，平静地看着他："你今天为什么要那样？"

"哪样？"徐必成脱下外套，随手丢在椅背上。

"明知道我不能吃辣，还要我在所有人面前吃下去。"杨涛的声音很轻，但足够清晰，"你是在惩罚我吗，徐必成？因为我最近的表现让你失望了？"

徐必成沉默了一会，走到床边坐下："我只是想让你展示一下你的意志力。队伍现在需要坚强的人，杨涛，不是随时都要人照顾的弱者。"

"原来在你眼里，我一直是个需要照顾的弱者。"杨涛苦笑，"那陈然呢？他是你心目中坚强的人选？"

徐必成的表情一瞬间变得警惕："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杨涛摇摇头，"只是好奇，你和陈然到底有什么特殊关系，让你对他如此与众不同。"

徐必成站起身，眼神冷了下来："杨涛，别疑神疑鬼的。陈然只是个有潜力的新人，我作为队长，关照他是应该的。"

"是吗？"杨涛直视着他的眼睛，"那为什么整个队伍都看出来了你对他的偏袒？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说我即将被他取代？"

"你听谁说的这些话？"徐必成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谁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