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点点头，把食物放到餐桌上，却不急着离开。他若无其事地环顾四周："这地方真不错，海景别墅啊。"

"你可以走了。"马嘉祺皱眉。

"马老师，"丁程鑫突然问道，"你家有酒吗？我最近压力有点大，想喝两杯。"

马嘉祺眯起眼睛："你到底想干什么？"

丁程鑫直视着他的眼睛："就是想喝酒。如果你不愿意，我现在就走，以后不会再打扰你。"

两人对视了几秒。出乎意料的是，马嘉祺指了指吧台方向："酒柜自取。杯子在上面的橱柜里。"

丁程鑫走过去，打开酒柜，里面各式酒瓶琳琅满目。他挑了瓶威士忌，拿了两个杯子，倒了两指高的酒，递给马嘉祺一杯。

马嘉祺没接："我不喝。"

"失眠的话，喝点酒有助于入睡。"丁程鑫看着马嘉祺眼下的青黑色说。

这句话显然戳到了马嘉祺。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伸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喝着酒。窗外，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隐约可闻。

"听说你最近解约了三个助理?"丁程鑫状似随意地问道。

"你调查我?"马嘉祺的声音冷了下来。

"娱乐新闻看到的。"丁程鑫耸耸肩，"不过我理解，有时候确实需要一个人静静。"

马嘉祺没说话，只是盯着杯中的酒。

"我第一次演戏的时候，紧张得手都在抖。"丁程鑫突然说，"导演喊卡后，我躲在厕所里哭了一场。我觉得自己不行，可能永远都演不好。"

马嘉祺抬起眼睛，丹凤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后来有个前辈告诉我，"丁程鑫继续道，"所有人都会有低谷，关键是要记住，低谷不是终点，只是路过。"

"说了?"马嘉祺冷笑，"这就是你的目的?来开导我?"

"不是。"丁程鑫摇头，"我只是在说我自己的故事。"

"所以你认为我现在在低谷期?"

"我不知道马老师在经历什么。"丁程鑫注视着他，"我只知道，有些日子，连呼吸都很痛。"

马嘉祺的手微微颤抖，酒杯里的液体泛起涟漪。

"你应该走了。"他最终说。

丁程鑫点点头，放下酒杯："谢谢款待，马老师。"他走到门口，又回头，"明天我还会来送东西，如果你不想见我，可以提前告诉严哥。"

——

让丁程鑫意外的是，第二天，马嘉祺没有拒绝他的到访。

接下来的日子，丁程鑫每天都来"送东西"，有时是食材，有时是书籍，有时只是一杯咖啡。起初，马嘉祺对他爱搭不理，但也没有轰他走。

渐渐地，丁程鑫发现马嘉祺不止是"心情不好"那么简单。他会突然沉默，目光空洞地盯着某处;有时又会无缘无故地发怒，摔杯子或者踢椅子;更多时候，他只是坐在窗边，看着海，整个人像一座雕塑。

【目标马嘉祺当前破碎值80%，情绪波动较大。】系统提示道。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