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滔端着水杯走过来，在杨涛身边坐下："你想多了。"

"没有想多！"杨涛声音突然拔高，"你明明这几天都在躲着我！"

王滔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我只是不想让那些流言影响到你的状态。"

"骗人。"杨涛鼓起腮帮子，像个赌气的孩子，"你就是在乎那些话，你怕别人说闲话。"

王滔将水杯递给他："喝点水，醒醒酒。"

杨涛接过水杯，却没有喝，而是放在一旁："我没醉，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伸手抓住王滔的手腕："酷酷，我有话要跟你说。"

王滔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什么话？"

杨涛张了张嘴，却又像是突然失去了勇气，垂下了头。

"阿黑？"王滔轻声唤道。

杨涛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挣扎："酷酷，我...我喜欢你。不是朋友那种喜欢，是...是那种喜欢。"

话一出口，整个房间仿佛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杨涛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像是要跳出胸膛。

王滔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只是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

杨涛看不懂王滔的反应，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他慌乱地补充道："我...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想了很久了。如果你觉得为难，就当我没说过，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我不想再听到那些人说你是我的保护伞，那些话真的很难听..."

他的话语越来越畏言畏语，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

王滔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杨涛，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

杨涛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我可能真的喝多了，你别当真，我先睡了..."

就在他想要转身躺下的瞬间，王滔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阿黑。"王滔的声音很轻，却无比清晰，"你确定不是因为酒精作用？"

杨涛愣了一下，随即用力摇头："不是！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很久了，酷酷。只是...只是一直不敢说。"

王滔深深地看着他，眼神渐渐柔和下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这几天刻意和你保持距离吗？"

杨涛茫然地摇头。

"因为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王滔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我怕会做出什么让你为难的事..."

杨涛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酷酷，你是说..."

"我也喜欢你，阿黑。"王滔终于说出了那句话，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对杨涛来说，却如同雷鸣般震撼，"我喜欢你很久了。"

杨涛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点亮了星辰。他猛地扑向王滔，紧紧抱住他："酷酷！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王滔被他扑得差点倒在床上，无奈地笑了："你听到了。"

"没有没有，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杨涛贴在王滔耳边，声音里满是撒娇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