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熟悉的称呼让段咏颐心头一颤。多年前，刘耀文的家人曾这样亲昵地称呼她，眼前的少年却从没有勇气直接这么叫她。如今，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带着独特的温柔与占有。
"好啊，这都跟家里人学会了。"她假装嗔怪，实则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不是学的。"刘耀文忽然严肃起来，声音低沉得近乎沙哑，"我一直想这么叫你，只是...以前不敢。"
段咏颐心尖颤动，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侧脸，"那...那现在敢了？"
"现在什么都敢。"他狡黠一笑，忽然拽过被子，将两人罩在温暖的被窝里，"包括把你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被子下的小世界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刘耀文撑起身子，深深地看着她，眼神像是要将她刻进灵魂。
"还记得你十九岁生日那天吗？"他突然问。
"记得啊，你给我送了一大捧向日葵。"段咏颐笑道，手指缠绕着他的发丝。
刘耀文摇头，"不是这个。是晚上，你喝了点酒，拉着我的手说了什么，记得吗？"
段咏颐皱眉思索，随即恍然大悟，脸颊迅速染上一层红晕，"我...我不记得了。"
"真的不记得了？"他的声音染上几分调侃，指尖轻触她发烫的耳垂，"你说，'小耀，以后能不能一直陪着我？'"
段咏颐闭上眼睛，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我醉了，乱说的..."
"不，你没有乱说。"刘耀文轻轻咬住她的耳垂，"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晚上，我在你家楼下站了两个小时，就想着你说的话。"
"真的吗？"段咏颐睁开眼，有些不敢相信。
"嗯。"他点头，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那时候我就在想，我一定要足够优秀，才能配得上站在你身边。"
段咏颐心头涌起一阵酸涩与甜蜜交织的情绪，"傻瓜，我喜欢的从来不是多优秀的人，而是你这个人啊。"
"无所谓，反正我已经足够优秀了。"刘耀文突然恢复了那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引得段咏颐忍不住捶了他一下。
他捉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拉到唇边，轻轻一吻，"现在，我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什么问题？"
"我能不能一直陪着你？"他一字一句地问，目光灼灼。
段咏颐感觉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回答："能，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得保证，"她顿了顿，眼神变得异常柔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许再害羞地录那种傻乎乎的语音了。有什么话，当面对我说。"
刘耀文低笑出声，"这个简单。"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我喜欢你，段咏颐。不是崇拜，不是仰慕，而是想娶你回家的那种喜欢。"
段咏颐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即笑弯了眼，"哇哦，直球选手刘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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