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的只是因为辣？"马嘉祺挑眉，"不是因为那碗面和你妈妈以前给你煮的一模一样？"

丁程鑫沉默了。那天他确实是被感动了。他从没告诉过马嘉祺自己小时候生病，妈妈都会煮什么样的面给他吃。但马嘉祺不知怎么就做出了全相同的味道，连放葱花的方式都一样。

"你怎么会知道......"丁程鑫轻声问。

马嘉祺温柔地注视着他："有一次团建，你妈妈给你打电话，我听到你说想念她的姜汤面。后来我特意找阿姨要了做法。"

丁程鑫觉得心脏被柔软的东西填满，几乎要溢出来。这个人总是这样，将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喜好都珍藏在心里，然后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变成最温暖的慰藉。

"傻瓜，"马嘉祺轻声说，语气中满是宠溺，"你以为你的'随便'能难住我吗？无论你说多少次随便，我都能猜到你真正想要什么。"

丁程鑫忽然想起了什么，放下筷子，眼睛亮闪闪地看着马嘉祺："等等，我有个问题。"

"嗯？"

"既然你每次都能猜中我想吃什么，那你为什么还要问我？"

马嘉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是一种温柔而深情的笑容："因为我喜欢看你说'随便'时的表情。那种全然信任的样子...是只对我才有的吧？"

丁程鑫的脸瞬间红了。马嘉祺说得没错，那种毫无顾虑的"随便"，确实只留给了他一个人。在其他人面前，丁程鑫总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毫不犹豫地表达出来。

"再说，"马嘉祺继续道，伸手为丁程鑫夹了一只特别大的虾，"我喜欢确认。即使我觉得我猜对了，我也想听你亲口告诉我。这样我才能确定，我没有擅自替你做决定。"

丁程鑫突然明白了什么。马嘉祺看似掌握主动权，实则是在给他最大的尊重与选择空间。他不是真的要替丁程鑫决定一切，而是希望丁程鑫在他面前能够全放松，做最真实的自己。

"马嘉祺，"丁程鑫忽然认真地叫他全名，"你是不是从来不会对我说'随便'？"

马嘉祺微微一怔，然后笑了："因为我知道你喜欢做决定的感觉，喜欢被依赖的感觉。如果我说'随便'，你会觉得我不在乎你的选择。"

丁程鑫感到一阵温暖涌上心头。原来马嘉祺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回应着他，记住着他的每一个小情绪，每一个微小的喜好。

"其实，"丁程鑫忽然站起身，走到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个盒子，"我也没那么'随便'。至少关于你的事，我都记得很清楚。"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精致的提拉米苏。马嘉祺瞪大了眼睛。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纪念日，"丁程鑫有些得意地说，"三年前的今天，我们去了那家意大利餐厅，你点了提拉米苏当甜点。"

马嘉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满满的感动："你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