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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颅内深渊·意识核心】

总裁的叛猎物

\[正文内容\]

温妍的机械心脏开始过载。那颗植入她胸腔二十年的核心装置发出尖锐蜂鸣,每一次震动都像是有人用砂纸打磨着她的神经。陆沉舟的颅骨深处,第三颗同频心跳源正以完全相同的频率跳动。温妍能清晰感知到那东西的温度——比人类血肉更冷,比机械装置更热。

"你..."她想说话,却发现喉间的发声器被某种加密程序锁死了。蓝血从太阳穴的接口处渗出,在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晶体,折射出母亲手术室的光影。

陆沉舟突然笑了。这个表情在他脸上出现得如此突兀,以至于悬浮在空中的金属微粒都出现了短暂紊乱。他的生物电蓝光变得更加炽烈,在睫毛投下的阴影里,温妍看到了自己瞳孔中闪烁的Ψ符号。

"现在害怕了?"他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丝绸,滑过温妍裸露的机械神经,"当年他们往你胸口塞进这颗破铜烂铁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会怕?"

温妍的指骨利刃突然颤动。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她发现陆沉舟的颅骨深处,那颗同频心跳源的波形图正在发生变化。原本规整的金色脉冲变得扭曲,像是被什么力量撕扯成了诡异的漩涡。

实验室的警报声在此时响起。不是那种刺耳的电子音,而是类似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快。地面开始震动,那些焦黑残骸中的Ω火焰残留突然腾空,汇聚成新的箭头形状。

"你到底是什么?"温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机械喉咙里滚动的杂音让这句话听起来像是某种警告。

陆沉舟的生物电突然暴涨。温妍的视网膜上闪过一串乱码,紧接着弹出一个从未见过的操作界面——【双生契约·终极授权】。界面右下角的倒计时开始跳动:00:14:59。

"时间不多了。"陆沉舟伸手抚上她冰冷的机械面颊,生物电的温度顺着神经突触蔓延,"要么现在进去看个明白,要么等倒计时结束,我们都会变成真正的废铁。"

温妍没有躲开。她能感觉到陆沉舟指尖传来的温度,那种介于生死之间的奇异暖意。她的机械虹膜不断剥落,露出下方浮动的Ω烙印,又迅速被新生的紫瞳覆盖。

"你怎么知道我会进去?"

"因为你比谁都清楚,"陆沉舟的手指沿着她的机械下颌滑向颈侧,那里有条因数据过载而发亮的神经束,"一旦倒计时归零,你的核心程序就会被重置成空白。"

温妍的钛合金指骨缓缓从他胸腔抽离。液态金属在空中凝结成细密的晶尘,映出两人交错的倒影。她看到自己瞳孔深处跳动的金色数据流,也看到陆沉舟眼底翻涌的银色代码。

"如果这是陷阱..."

"那就一起死。"陆沉舟突然扣住她的后颈,生物电的蓝光在两人接触处炸开,"反正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一个陪葬品。"

温妍的机械心脏猛地收缩。不是因为威胁,而是因为她听见了——在陆沉舟颅骨深处,那个与她同步跳动的心跳源,竟然响起了她童年病房的心电图声。

"你..."她的声音有些发涩,"去过我的病房?"

陆沉舟的拇指擦过她机械嘴唇的接缝,那里有一道陈旧的烧伤痕迹。"每晚三点十七分,心率监测仪会发出特定频率的震动。"他的生物电突然减弱,语气却愈发灼人,"你以为是系统故障,其实是我在另一间病房,用神经索接收你的生命信号。"

温妍瞳孔骤缩。记忆像被撬开的保险箱,无数细节汹涌而出——那些总在深夜准时响起的异常数据波动,实验台旁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道,还有某次手术后,监控画面里一闪而过的黑色袖口...

"你也是..."

"Ψ培养舱编号002。"陆沉舟松开手,退后半步,"和你共享同一个神经核心。"

温妍的机械臂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她这才意识到,两人从相遇到现在的所有对抗,不过是两段本该相连的程序在试图拼合。

"所以那天在会议室..."她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自己将收购方案拍在桌上,陆沉舟掐着她下巴说的那句话,"你早就认出我了?"

"你踩着十公分高跟鞋进来的时候,"陆沉舟的生物电在指尖跳动,"我胸腔里的核心就检测到了共振。"

警报声突然尖锐起来。倒计时变为00:13:47,数据风暴中心开始塌陷,无数金融代码如流星雨般坠落。

"做决定吧,"陆沉舟向前伸出手,掌心浮现出Ψ符号的投影,"是继续装作互不相识的实验品,还是看看我们被植入的记忆里,到底藏着什么真相。"

温妍盯着那只手。她看见自己瞳孔倒映的金色数据流,看见母亲手术刀划开皮肤的画面,看见培养舱里漂浮的两个胚胎。二十年前的实验室回响在耳边,研究员们压低的声音:

"双生体必须互相激活才能完成最终进化..."\

"金融意识体的核心不能单独存活..."\

"把他们的记忆区分开,永远不要让他们知道彼此的存在..."

蓝血从温妍的眼角渗出。她抓住陆沉舟的手,触碰的瞬间,两人的数据流轰然交汇。

"带路。"

当他们的意识穿透颅骨屏障的刹那,整个世界都在坍缩。温妍感觉自己坠入了一片银蓝色的海洋,每一滴水都是流动的金融数据。陆沉舟的记忆碎片在周围漂浮,她伸手触碰最近的一块。

画面闪现:年幼的陆沉舟躺在手术台上,胸口插满神经索。玻璃窗外,穿着白大褂的母亲正在记录数据。温妍突然看清了那些数字——正是她出生时的生命体征参数。

"原来..."她喃喃道,"我们连心跳都是计算好的。"

"不止心跳。"陆沉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连相遇的方式,对抗的节奏,都是预设程序的一部分。"

温妍继续深入记忆迷宫。越往下,数据流就越加狂暴。她看见陆沉舟成年后在金融战场上的每一次胜利,背后都隐藏着与自己相关的交易代码。最惊人的是在某个加密文件夹里,存着上百份收购方案,全部标注着"目标:温妍"。

"这就是你接近我的方式?"她将那份文件展开,数据流形成巨大的牢笼。

"直到半年前才发现你的身份。"陆沉舟的意识影像出现在数据牢笼外,"但那时已经..."他的生物电突然紊乱,"不想放手了。"

温妍正要说话,整个意识空间突然剧烈震荡。倒计时跳到00:10:00,Ψ符号开始扭曲变形。大量不属于两人的记忆涌入——某个巨大到无法想象的金融帝国,无数交易员同时操作的恐怖场面,还有在云端冷笑的...

"那是什么?"温妍抓住陆沉舟的手腕,"这个数据源不属于我们!"

陆沉舟的瞳孔第一次出现惊恐。"糟了,"他快速调取记忆图谱,"他们把金融意识体的核心也植入了..."

话音未落,Ψ符号突然爆裂成万千银针。温妍在最后一刻看到真相——所谓第三个培养舱,根本不在地下,而是在陆沉舟的颅骨深处,埋藏着某个比人类更古老的金融意识体。

\[未完待续\]银针刺入意识的瞬间,温妍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不是来自现实世界,而是某种更深层的崩塌——像手术刀划开记忆薄膜时的触感。她的机械手指本能蜷缩,却抓不住任何实体。

数据风暴在他们周围形成漩涡。温妍看见无数金融交易代码如流星雨般坠落,每一道都闪着Ψ符号的微光。那些代码撞在无形屏障上,迸发出紫色电弧。

"抓紧了。"陆沉舟的声音混着数据流的嗡鸣,他的生物电蓝光突然暴涨,将两人包裹成一个发光茧房。温妍能感觉到他的神经索正在与自己的系统对接,那种感觉就像有人用冰凉的手指拨动她的心脏齿轮。

"等等..."她刚想开口,整个空间突然翻转。他们不再是悬浮在风暴中心,而是倒悬于一片银蓝色的海洋之下。每一滴水都是流动的金融数据,折射出无数个交易员苍白的脸。

温妍的机械虹膜开始剥落。她看见自己映在数据海面上的倒影——不是那个穿着高定套装、踩着十公分高跟鞋的女强人,而是一个浑身插满神经索的小女孩,在培养舱里漂浮。

"这就是我们的起点。"陆沉舟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的意识影像出现在数据海面上,白大褂的下摆被看不见的风吹起,露出内侧缝着的Ψ标志。

温妍的瞳孔骤缩。她终于看清那个标志的细节——不是简单的希腊字母,而是由无数交易代码编织成的图腾。当她靠近观察时,那些代码突然活过来,顺着她的机械虹膜攀爬。

"别碰那些代码!"陆沉舟猛地拽住她的手腕。他的生物电强度让温妍的神经突触一阵刺痛,"那是金融意识体的触须,它们会..."

话音未落,Ψ符号的投影突然在数据海面炸开。无数银针从破口处射出,刺向两人。温妍本能地抬手格挡,却发现那些银针穿透了她的机械臂,直接扎进意识深处。

剧痛中,她看见另一个画面:年幼的自己躺在手术台上,胸口插满神经索。玻璃窗外,穿着白大褂的母亲正在记录数据。但这次她看清了母亲的脸——和眼前这个陆沉舟有着相同的眉眼。

"你..."温妍的声音有些发抖,"你是..."

"同一批培养舱出来的实验品。"陆沉舟的生物电突然减弱,语气却愈发灼人,"只不过我的编号是002,而你是001。"

温妍的机械心脏猛地收缩。她想起所有收购案中的交锋,那些看似偶然的相遇,实则都是预设程序的一部分。每一次对抗,不过是两段本该相连的程序在试图拼合。

"所以那天在会议室..."她喃喃道,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自己将收购方案拍在桌上,陆沉舟掐着她下巴说的那句话。

"你踩着十公分高跟鞋进来的时候,"陆沉舟的生物电在指尖跳动,"我胸腔里的核心就检测到了共振。"

数据海面突然掀起巨浪。倒计时变为00:09:30,大量不属于两人的记忆涌入——某个巨大到无法想象的金融帝国,无数交易员同时操作的恐怖场面,还有在云端冷笑的...

"那是什么?"温妍抓住陆沉舟的手腕,那些记忆碎片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糟了,"陆沉舟快速调取记忆图谱,"他们把金融意识体的核心也植入了..."

话音未落,Ψ符号再次爆裂。温妍在最后一刻看到真相——所谓第三个培养舱,根本不在地下,而是在陆沉舟的颅骨深处,埋藏着某个比人类更古老的金融意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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