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羞耻了,这样说话的方式,我发誓只有这一次,而且都怪真一郎哥,要不然我才不会这么丢脸。川上羽这样笑着想道。
突然他闻到有一股浓重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打开灯才发现客厅有一大摊的鲜血顺着延伸到一楼的房间敞开的门后,这个房间他从来没有进去过,但通过川上藤夏的行为中,我几乎已经确定它的用途了。
我强壮镇定的慢慢走向了那个房间,推开了屋门,然后颤抖着双腿走了进去,躲在门后,避开了客厅内的监控后,我去过去把屋里的灯打开。虽然刚才在漆黑的屋里我也能看见一切大概的细节,但是现实远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恶心。
男女混乱的血迹和在临死前神经质的笑容,他们死死的掐住彼此的脖子,像是在说那怕死我也要拉你下地狱,还有落在一旁的凶器,嗯,一把水果刀,一个相框。这个画面很瘆人,然后我看到桌边垃圾桶里显露出相框的边角,我轻轻的走了过去,发现是之前一家四口的合照,上面有两个显眼的和被烟头燃着的黑发男子的脸,我站在原地扫了一眼电脑,意外的什么都没有,省事了。
我跑到了客厅的家用电话,哭着拨打了警察的电话,在哭泣声中我尽量的表达了家中的情况,随后,倒了下去,在晕厥的过程中,依稀的能听到电话里的人“喂喂喂……,小朋友,你怎么样了?喂,小朋友?”
再睁开眼,我就在医院的病床上了,正好和要给我换药的护士对视,我看着护士喊来了医生,对我又进行了一遍检查,“川上羽小朋友,你能听清吗?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我说不出话来,嗓子太干了,我只好点点头。然后就看见这个医生对着周围的护士说,“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好好修养几天,至于警察那边让他们先等一天,再让他们来探望。”
医生走后,护士给我喂了点水,她应该是见到这么小的孩子,就一个人住院而且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就想宽慰我“你当时躺在病床上,过了半个小时,就有人冒雨来了,一个黑发的男生和金发的小男孩,他们冒着雨来的,身上都淋得直往地板滴水,快天明了,你还没有醒,警察来这里询问,然后黑发男生和他走了,金发的怎么也不肯离开,说起来,你都醒了一阵了,他人怎么还没进来?”
护士往外看去,随后她将迷迷糊糊的万次郎带了进来,我看着万次郎强撑着睁开眼皮,却无精打采,还有身上褶皱的衣服,我让护士将万次郎放在我病床旁,果然万次郎刚接触到床就闭上了眼睛,嘴里还含糊的念叨着“羽……,”就这样睡了过去。
我看着护士轻手轻脚的离开,并关上了门,发生了那些事,我知道自己应该哭泣的,应该表现出很悲伤的样子,可我真的打心底感觉到畅快和自由,难以言喻的自由。我平复了心情,转身抱住万次郎熟睡了过去。
再睁眼,就看到了真一郎在摸着我的脑袋,眼下的青黑显得他的状态非常糟糕,即便这样,真一郎仍然笑着说:“终于醒了啊,再不醒我和万次郎就要找医生看看怎么样了。”我扭过头,才发现万次郎抱着我的腰然后看着我和真一郎的谈话,瞅见我看他也没说话,就是沉默的坐了起来,然后抱住了我,这时,真一郎环住了我们两个。他想起自己这两天听到的话,“这个孩子当时送过来,就已经昏厥了过去,听过来询问的警察才知道他妈妈遇害了,整个家中只有他那么一个小的孩子,唉,他报完警后就昏迷的不省人事了。”
“这么小的孩子,肯定会留下心理阴影的,唉,也可怜,就剩下他这么一个小孩儿了。”
真一郎一想到,自己当时和警察询问时,他们给自己看的监控视频,看着里面的川上羽强撑着打完电话就直接晕倒了的样子,和警察讲述的案件现场,以及从他们那里了解到川上羽之前的事情。
死者一个是川上藤夏,川上羽的母亲,另一个则是和久野诚,川上羽父亲的弟弟,和久野诚在三年前杀害了和久诚井,川上羽的父亲随后又想杀掉川上羽,原因是爱慕川上藤夏,所以想尽办法想要和她在一起;最后因为被发现了凶器,所以被逮捕进了监狱,因为川上藤夏这边表示可以原谅,所以和久野诚只在监狱待了两年,出来后的两个星期,就又犯下了凶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