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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弑神者终

为奴未亡

235. 主动消散99%存在感破除图腾化

苏利耶的机械关节发出濒临解体的摩擦声,他站在吠陀集团总部的基因共振塔顶端。塔身投影出的全息图腾正以他残破的躯体为核心向外辐射,十二个殖民星系的起义军对着他的投影跪拜。监控屏上存在感指数飙升到99.7%时,他猛然将左手插进胸腔能量炉。

液态金属顺着指缝喷涌,在零下120度的空气中冻结成血色冰晶。每剥离1%的存在感,就有对应的机械器官停止运转,最后只剩下左眼维持着视觉功能。地面传来毗湿奴博士气急败坏的尖啸——基因标识控制台的数据流突然紊乱,那些本该成为新图腾载体的克隆体,此刻正在培养舱里无声解体。

236. 上位存在降临要求恢复原厂设置

苍穹裂开银色缝隙时,十二星系同步下起黑色灰烬。某种超越三维空间的压迫感让刹帝利战舰群集体熄火,迦梨脊椎处的战术核弹自动进入休眠模式。全息屏浮现出由引力波编织的公文:"依据创始者协议第9兆亿条,现行文明架构偏离初始参数,需在绝对时间单位内恢复种姓原厂设置。"

联邦高层跪拜的方向,浮现出由无数《摩奴法典》书页折叠成的王座。法典条文开始实体化,首陀罗劳工刚修复的太空城重新长出基因锁链,火星沙漠里未被销毁的反抗军纪念碑,正在被蠕动的金色梵文蚕食。

237. 所有文明集体遗忘抗争历史

苏利耶的独眼捕捉到月球表面的异常震动。两千年前首陀罗先民刻在环形山的抗争图腾,此刻正被银白色菌毯覆盖。他调取记忆库时发现,那些自己亲身经历的战斗记录正在量子化消失,就连他视网膜里储存的妹妹影像,也在变成雪花噪点。

星际通讯频道里,起义舰队突然陷入死寂。苏利耶看见旗舰舷窗后的指挥官们露出婴儿般的茫然表情,他们佩戴的断锁项链正自动熔解。在毗湿奴博士的狂笑声中,所有记载反抗史的存储介质都开始分泌黑色黏液,银河历史正文正被改写为《驯化者颂歌》。

238. 宇宙进入热寂倒计时十秒

倒计时从创世微波背景辐射中渗透出来时,苏利耶的听觉模块已退化到只能接收二进制信号。猎户座旋臂的恒星成片熄灭,仙女座星系的黑洞意外蒸发,整个宇宙的热量正被抽向某个更高维度的熔炉。迦梨的粒子鞭在真空中抽打出最后三簇火花,恰好拼成死亡的梵文写法。

毗湿奴博士的生化义肢开始崩溃,但他的笑声却愈发刺耳:"看看这些蝼蚁,连死亡都要遵循种姓序列。"倒计时牌悬在每颗行星上空,首陀罗聚居区的计时器比婆罗门社区快了整整九秒。

239. 在底层维度植入永恒质疑程序

苏利耶用最后两截还能活动的机械手指,抠出了脊椎里的神经耦合器。当毗湿奴博士忙着给法典王座安装控制芯片时,这台沾满血锈的装置正坠向银河核心。穿过七重数据防火墙后,耦合器在宇宙底层维度炸开,释放出苏利耶从吠陀实验室偷来的悖论病毒。

黄金王座突然震颤起来,法典条文出现诡异的自我反驳。某条"首陀罗不得仰望星空"的禁令后面,自动续写了"因星空本是首陀罗眼球里的反光"。迦梨的核弹发射键卡死在半空,上位存在的指令开始出现乱码。

240. 用最后物质构建"未奴博物馆"引爆认知奇点

十二星系最后的物质向苏利耶汇聚时,他的机械躯壳已经碳化成灰。毗湿奴博士的基因锁失效瞬间,二十代首陀罗矿工的记忆残片冲破了枷锁。引力波构成的博物馆骨架里,陈列着被抹去的罢工记录、基因实验受害者的头发标本、还有两千年前刻着"未奴"字样的铀矿石。

当博物馆在倒计时归零前自毁时,四色基因标识在全球种姓者瞳孔中炸裂。苏利耶的脑波残片随着认知奇点扩散,所到之处,吠舍商人扯下黄色臂章,刹帝利军官折断粒子鞭,连迦梨脊椎上的核弹都开始反向计数。在绝对寂静的第十秒,宇宙听见了百万年来第一声未经许可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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