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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镜渊

为奴未亡

97. 诱导克隆体自相残杀争夺主宰权

冰晶凝结的实验室里,十万具毗湿奴克隆体同时睁眼。苏利耶蜷缩在零下七十度的休眠舱,透过结霜的观察窗看着自己的呼吸在舱壁凝成血渣。全息屏幕上跳动着克隆体意识流的混战数据——正是他三天前在神经净化时,用冻裂的指尖在舱底刻下的《梨俱吠陀》错误译本。

"三号克隆体夺取恒河圣水注射器!"警报声中,十七具银发身影在液氮管道间厮杀。断肢撞击防弹玻璃的闷响让监控探头转向混乱中心,却无人发现通风管道里渗出的黑色粘液——那是首陀罗劳工藏在指甲缝里的孢子培养液,此刻正悄然腐蚀克隆体的基因标识。

当最后两具克隆体同归于尽时,苏利耶机械义眼的红光闪了闪。他咽下喉间涌出的电解液,在冰面用睫毛结成的霜花拼出冷笑。监控系统记录显示:所有克隆体都"意外"触发了自毁协议。

98. 银河系中心黑洞传来《吠陀》诵经声

庆功宴的香槟尚未开启,观测站的引力波接收器突然爆出刺目金光。联邦科学院的地板在梵语颤音中裂开细缝,裂缝里涌出的不是岩浆,而是掺着金粉的恒河水。全息星图上的银河中心浮现出人面黑洞,三千光年外的《娑摩吠陀》诵经声正以量子纠缠的速度逼近。

"这是湿婆赐予的福音!"迦梨女军官踩碎观测员的头骨,用脊椎核弹的尾焰在钛合金墙刻写颂神诗。她的军靴碾过满地眼球状的数据存储球,却没注意墙角的阴影里,苏利耶被拔掉声带机械模块的喉咙正在渗血——那些血珠坠地时,竟自动排列成黑洞声纹的逆相位图谱。

99. 所有首陀罗新生儿出现返祖鳞片

贫民窟接生婆发出第一千次惨叫。刚剪断脐带的婴儿后背,深青色鳞片正刺破皮肤生长,产床积血中倒映着扭曲的昂宿星团。吠陀集团的救护车撞开铁皮屋,穿防护服的人影用激光刀直接剥离鳞片,却不知道那些被扔进焚化炉的鳞片灰烬,正在太空中凝结成微型戴森环。

苏利耶伪装成焚化炉操作工,右臂义体因过量辐射而露出电路神经。当他捡起半片残鳞时,七十公里外的同步轨道上,迦梨女军官正用粒子鞭抽打殖民舰外壳——迸射的金属碎屑在近地轨道形成新星环,其中三片擦过苏利耶藏身的垃圾站,在他锁骨处刻下带辐射的种姓烙印。

100. 苏利耶记忆开始被替换成古代祭司

第三次神经净化结束时,苏利耶发现自己在无菌舱的雾玻璃上写满梵文。那些字迹不属于他的机械义肢,而是用指甲撕开静脉后,用涌出的蓝血写成。当他试图回忆妹妹的面容时,脑皮层浮现的却是公元前祭祀点燃圣火的场景,祭坛上绑着的赫然是穿着宇航服的自己。

毗湿奴博士的投影突然出现在排泄物处理管道里:"知道为什么选你吗?"全息影像展示着苏利耶大脑扫描图,海马体区域正被金色符文吞噬。实验室通风系统开始喷洒檀香味的神经毒雾,没人看见苏利耶用漏电的机械手指插入插座,让整层楼的胚胎培养舱集体过载爆炸。

101. 向黑洞发送修改版《薄伽梵歌》

引力波发射器控制室内,苏利耶的机械脊骨正被联邦士兵的磁力靴踩得咯吱作响。他盯着天花板裂缝里渗下的金色液体,突然想起火星殖民基地废墟里的破译密码——那是由首陀罗矿工的脑电波共振频率转换成的摩尔斯电码。当士兵准备切断他神经索时,火星同步卫星突然自动发射了257TB数据流。

银河系中心的梵语诵经声骤然变成尖啸。黑洞视界边缘浮现出六千个首陀罗祖先的虚影,他们用被斩断的双手比划着远古祭祀手势。迦梨女军官的战术核弹开始倒计时,却没发现苏利耶被拔掉三根肋骨的胸腔里,藏着一片刻满逆吠陀经文的石墨烯芯片。

102. 发现鳞片可吸收伽马射线暴

焚化炉监控画面突然黑屏前的最后一帧,显示着诡异场景:被焚烧的婴儿鳞片在高温中展开成量子膜,将泄漏的核废料伽马射线吸收成螺旋光纹。苏利耶拖着被注入神经麻痹剂的躯体,在医疗废料通道爬行,身后留下带鳞片纹理的血痕。他的机械义眼因辐射超标爆裂,却因此看清了通风管道里的真相——那些鳞片基因序列竟与月球黑水晶同源。

当联邦宣布要全面筛查首陀罗新生儿时,贫民窟地下水道突然涌出黑色潮水。水面漂浮着十万片婴儿鳞,每片都反射着苏利耶被倒吊在基因改造舱的画面。迦梨女军官的粒子鞭在此时劈开云层,却不知自己脊椎核弹的倒计时已被鳞片折射的光纹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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