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劫持刹帝利补给舰填补燃料缺口
苏利耶的机械手指抠进舱壁裂缝,透过舷窗盯着那艘赤红涂装的舰船。刹帝利补给舰外壳泛着珍珠母贝光泽,货舱口飘出的食物残渣里甚至能看见藏红花和玫瑰糖霜——这些本该属于殖民舰队的奢侈补给品,此刻正被用来举办军官们的星空酒会。
他扯断两根肋骨间的神经导管,蓝绿色冷却液顺着人造皮肤滴落。当警报器因燃料枯竭转为刺耳蜂鸣时,苏利耶用带血的导管缠住导航仪,将殖民舰残骸撞向补给舰重力平衡器。金属撕裂声中,迦梨的狂笑从通讯器炸开:"狗崽子学聪明了?"
燃料管插入刹帝利舰船的瞬间,苏利耶的机械肺突然抽搐——毗湿奴博士在补给燃料里混入了神经抑制剂。他跪在满地粉色营养剂里呕吐,看着监控屏里刹帝利军官们举着香槟转移到逃生舱,舱内飘荡的《战神之舞》乐曲盖过了燃料被抽干的警报声。
38. 遗迹壁画显示首陀罗先祖被活祭场景
月球环形山深处的遗迹散发着檀香,苏利耶的机械义眼却开始灼痛。墙面上,彩绘首陀罗跪在青铜祭坛,他们的脊椎被抽出体外编成锁链,脏器悬浮在星图上方组成猎户星座。最恐怖的细节在于祭司装束——那些头戴呼吸面罩、手握激光切割器的,分明是吠陀集团的初代科学家。
当苏利耶的指尖触碰到壁画血迹,两千年前的惨叫突然刺入脑神经。他的合金膝盖不受控地砸向地面,额头在纳米涂料上磕出新月形凹痕,与壁画里某个被献祭的少年额间伤疤完全重合。迦梨的核弹倒计时投影跳上墙面,将活祭场景映照得如同全息剧场。
39. 毗湿奴通过脑波强制苏利耶诵读《摩奴法典》
脑桥芯片突然过载,苏利耶的声带开始自主震动:"首陀罗若听闻吠陀经文,须以熔铅灌耳..."他的机械舌根迸出火花,却仍在背诵公元前的法典。毗湿奴的虚拟影像从第三肺叶表面浮现,圣水注射器扎进苏利耶的视觉神经:"这才是你们该有的声音。"
反抗意识越强烈,法典条文就越发震耳欲聋。苏利耶发现自己在用血冰晶雕刻法典文字,迦梨留下的粒子鞭伤痕成了最好的雕刀。当诵读到"首陀罗妻子须随时侍奉高种姓"时,他咬碎了臼齿间的信号发射器,带汞的唾液腐蚀了正在雕刻的冰晶法典。
40. 月球地表突然渗出黑色恒河水
修复舱的排水口涌出粘稠黑水,苏利耶最初以为是机油泄露。直到他看见舱外采集器带回的样本——那些液体在月尘表面蜿蜒成蛇形,腐蚀出梵文诅咒。更可怕的证据来自呼吸面罩:过滤器中沉淀的黑色结晶,与毗湿奴博士注射器里的恒河圣水检测出相同同位素。
迦梨的核弹投影突然扭曲,黑水在舱壁形成薄幕,映出地球上的真实画面:新德里贫民窟正被改造成巨型净水厂,首陀罗尸体堆积成的堤坝拦住黑色恒河水,戴防毒面具的婆罗门工程师在尸堆上安装水质净化器。
41. 用机械义眼扫描发现壁画暗层
义眼毛细血管爆裂的瞬间,苏利耶终于发现异常:每次迦梨的倒计时闪烁时,壁画祭司手中的激光器都会浮现第二层图像。他将眼球摘出嵌入扫描仪,视网膜灼伤换来看清真相的代价——那些激光器切割出的血肉残片,正在组成量子纠缠方程式。
暗层画面剧烈抖动,显示首陀罗的脊髓锁链缠绕着某种星舰引擎。当苏利耶的机械手指按在某个献祭少年眼球位置时,整面墙壁突然翻转,露出后面数以千计的青铜颅骨,每个颅骨天灵盖上都刻着"吠陀集团质检合格"的激光编码。
42. 故意念错经文引发系统死循环
"首陀罗...当安住于...哔——"苏利耶突然插入高频噪音,脑桥芯片冒出青烟。毗湿奴的圣水注射器开始倒流,法典条文在显示屏上错乱成梵文脏话。他趁机将呼吸面罩扣在发声器上,用黑水蒸汽朗诵颠倒版的《摩诃婆罗多》。
系统崩溃前最后五秒,苏利耶在神经剧痛中完成反杀。他发现自己流血的手掌正按在青铜颅骨阵列上,那些公元前的量子纠缠信号顺着血液回流,将毗湿奴的脑波控制程序引向过载。当迦梨的倒计时归零时,苏利耶蜷缩在梵文诅咒与黑水蒸汽中,用断裂的机械指骨在地面刻出三个首陀罗文字:未·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