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净化

7. 苏利耶偷取抗辐射药救活37名矿工

通风管道凝结的水珠滴在苏利耶后颈时，他正用机械手指抠挖混凝土夹层。辐射灼伤的皮肤黏着防护服内衬，每动一下都像撕开伤口。三天前监工倒进蓄水池的钚粉，让矿坑成了腐烂内脏般的辐射熔炉。

第七矿区隔离门外堆积着黑色裹尸袋，发绿的荧光涂料在黑暗中勾勒出人形轮廓。苏利耶的视网膜扫描仪穿透药柜三重加密锁，猩红的"仅供婆罗门"字样在眼前闪烁。当他将三十七支抗辐射药剂塞进肋下仿生舱时，警报器突然割裂死寂。

迦梨踩着满地玻璃渣走进医疗站，粒子鞭缠绕的核弹脊椎反射着冷光。她踢开地上蜷缩的首陀罗少年，军靴碾碎的药液在苏利耶眼前汇成溪流。"卑贱种连疼痛都是浪费资源。"她甩鞭击碎最后两支药剂，却未发觉少年机械胃袋里震动的微型冷藏盒。

当夜，三十七名矿工蜷缩在铀矿渣堆后注射药剂时，苏利耶正被倒吊在净化池上方。毗湿奴博士的恒河圣水注射器插入他脊椎，混着水银的记忆清洗液在血管里嘶鸣。

8. 毗湿奴博士强行注射记忆阻断剂

手术台青铜锁扣浸着两百年的血锈，苏利耶的机械肢体在量子场中抽搐。毗湿奴博士的白袍下伸出六条注射臂，每条都连接着刻满梵文的加压钢瓶。"《摩奴法典》第11章第127条，"他调整着基因锁浓度，"首陀罗不得保留超过七日的记忆。"

记忆阻断剂的焦油状液体在导管内蠕动，泛着《梨俱吠陀》记载的末日极光色。苏利耶看见妹妹被拖走时留在矿车上的黄铜发夹，那是二十年来唯一没被清洗的记忆锚点。当他咬破舌尖试图唤醒神经抗性时，博士的声纹密码已启动注射程序。

液态氮雾气弥漫的实验室墙上，三百块监控屏正播放历代首陀罗实验体的崩溃录像。毗湿奴博士哼唱着祭祀湿婆的《毁灭之舞》，将剂量调至致死量的80%。苏利耶的瞳孔开始渗出银色金属液，这是神经系统溶解的前兆。

9. 训练舱模拟重力出错压碎受训者

迦梨踹开重力舱门的瞬间，苏利耶看见粘在压力阀上的半截手指。前一批受训者的血肉像被拍死的蚊蝇，均匀涂抹在二十倍重力生成的舱壁上。女军官颈后的战术核弹阵列闪着倒计时红光："首陀罗的命够填满整个柯伊伯带。"

当苏利耶被磁力锁扣压进训练舱时，通风口飘出烤焦人肉的味道。三十六个重力梯度调节钮全部失灵，舱内突然坠入百倍地球重力场。他的钛合金骨骼发出哀鸣，机械肺被自己的肋骨刺穿。监控屏上的婆罗门军官们举着香槟，赌他会在第几秒变成肉泥。

濒死瞬间，苏利耶咬碎智齿内的古梵文芯片——那是他在铀矿深处挖出的金属板残片。喉咙喷出的血雾在舱内凝成《阿闼婆吠陀》的防护咒文，重力数值开始疯狂跳动。

10. 迦梨当众焚烧首陀罗劳工的家书

焚烧炉吞吐火舌的轰鸣声中，迦梨用粒子鞭挑起整箱未拆封的信件。"太空耗材不需要累赘的情感。"她故意展开一封画着儿童涂鸦的信，让监控无人机拍特写。纸张燃起的青烟在空中扭成枷锁形状，七百名等待家书的劳工眼珠充血。

苏利耶藏在机械臂夹层里的信件开始发烫，那是妹妹用矿粉写的隐形文字。当他瞥见火焰中浮现的量子纠缠波纹时，迦梨突然将灰烬撒向人群。滚烫的纸灰粘在劳工们开裂的嘴唇上，像数千只被烧焦的飞蛾。

11. 苏利耶通过呕吐排出70%药剂

毗湿奴博士的清洗液即将淹没海马体时，苏利耶的机械胃袋突然逆向抽搐。他想起矿工们教他的土法：吞下铀矿石诱发排斥反应。黑色呕吐物喷溅在博士白袍上，混着银色的记忆阻断剂和齿轮碎屑。

净化池的水面浮现出诡异画面——呕吐物中的药剂竟自动聚成《夜柔吠陀》的星图。苏利耶趁机咽下池水里滋生的放射性藻类，剧烈痉挛的食道将剩余药剂挤向消化系统。当博士恼怒地启动二次注射时，他早已用胃酸腐蚀了输药导管。

12. 用吠陀经文频率校准重力场

重力舱内的血咒文开始共鸣，苏利耶破损的声带发出《娑摩吠陀》的祭祀长调。远古颂歌的震动频率穿透舱体，与地底实验室的量子计算机产生共振。操作台上，两百年前抄写的贝叶经突然自燃，灰烬在控制屏勾勒出重力校准参数。

迦梨的核弹倒计时因磁场异常暂停，重力梯度在经文频率中重组。苏利耶折断的机械骨刺入主控板，将重力场锁定在吠陀星图记载的"宇宙原初压力"。当舱门终于开启时，他吐出的血冰晶在地面拼出湿婆第三只眼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