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什么措施？"

他深吸一口气："为了中和你体内的毒素，赛文提议注入一定剂量的光之能量。这从未在半怪兽身上尝试过，风险极大，但那是唯一的选择。"

我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似乎能感觉到体内流淌着某种陌生而温暖的力量："所以我现在......"

"你现在是第一个同时拥有怪兽基因和光之力的生命，"他轻声说，"我们不知道这会有什么长期影响，但目前看来，你的身体正在适应。"

我沉默了一会儿，消化这个惊人的信息："谢谢你救了我。"

"你先救了我，"他回答，声音异常柔和，"为什么那么做？你本可以逃走的。"

我避开他的目光："反射动作而已。"

"真的只是如此吗？"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转移话题："峰会怎么样了？"

他叹了口气："因为袭击事件被推迟了。但有个意外收获——怪兽女王亲自前来探望你。"

"什么？"我几乎从床上弹起来，"她来过？"

"是的，"他点头，"显然，看到你为我挡下致命一击，让她相信了我们婚姻的真实性。她正式宣布放弃对我的追求，并提出与光之国建立外交关系。"

我眨了眨眼："所以......我们的任务成了？"

"是的，"他站起身，走向窗边，"我们的'婚姻'达到了预期目的。"

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空虚感："那么接下来......"

"医生说你还需要观察几周，确保光之能量稳定融合，"他背对着我，声音平静，"之后，我们可以开始安排......分离事宜。"

"分离，"我重复着这个词，感觉它在舌尖上异常苦涩，"当然，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他转身面对我，眼中的光芒深不可测："除非......你有别的想法？"

我心跳加速，不确定自己是否理解了他的暗示："你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医疗舱的门开了，赛文走了进来："抱歉打扰，但有紧急情况需要处理，哥哥。"

奥特之父点点头，最后看了我一眼："我们稍后再谈。"

他离开后，赛文在我床边坐下："感觉如何，勇敢的战士？"

"混乱，"我诚实地回答，"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我指了指自己的心。

赛文了然地笑了："我看到我哥哥这几周的样子了——你昏迷期间，他几乎没有离开过这里，甚至推迟了所有会议。"

"真的？"我惊讶地问。

"他变了，萨拉，"赛文轻声说，"而你是那个改变他的人。"

我不敢相信："但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为了政治目的的演戏。"

"你们都这么告诉自己，"赛文站起身，"但真相可能比你们愿意承认的要复杂得多。"

10

康复期的三周过得出奇地缓慢。奥特之父每天都会来探望，但我们的交谈变得小心翼翼，仿佛都在回避某个悬而未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