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老祖叹息："年轻人啊，总是如此勇敢又愚蠢。"随即他看向我，"东方灵族的小姑娘，你似乎知道很多。"

我坦然相对："老祖明鉴，弟子确有一些特殊机缘，得见未来片段。"

"那你为何执意插手此事？"老祖问道，"你自己的姻缘，你都不愿珍惜，为何要管他人？"

我一愣，随即恍然。老祖已看穿我的来历。

"因为我看到过太多遗憾。"我轻声道，"我不愿他人重蹈我的覆辙。至于我自己..."我看了王权富贵一眼，他不知何时也从藏身处走了出来，"我的姻缘，自有定数。"

王权富贵迎上我的目光，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我读不懂的深意。

老祖捋须沉思，最终叹道："也罢。天道自有安排，我等凡人，不过顺应而已。东方淮竹，王权霸业，你们既已决定，便去走自己的路吧。至于后果...就由天定夺。"

涂山红红抱着苏苏，神情复杂地看着众人："希望这一次，不会重蹈覆辙。"

王权霸业郑重地向众人行礼："多谢各位成全。我与东方姑娘会小心行事，不会贸然打破平衡。"

老祖挥手示意众人离去："天色已晚，都回去休息吧。明日再议。"

众人陆续离开庭院，我正欲随东方淮竹一同离去，却被涂山老祖叫住。

"东方小姑娘，留下。"

我向东方淮竹示意她先行，自己走到老祖面前，恭敬行礼。

"老祖有何指教？"

"你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对吧？"老祖直截了当。

我沉默片刻，点头承认："是，弟子乃重生之人，来自未来。"

"为何重生？"

"为了改变一个悲剧。"我如实回答，"在我的时空中，师父东方淮竹与王权霸业虽然重逢，但最终因各种原因被迫分离。师父痛苦终生，我...无力相助。"

"所以你回来了，想改变历史？"老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有勇气。但你可知，改变历史的代价是什么？"

我摇头："不知，但无论代价多大，弟子都愿承担。"

"代价就是，当历史被改变，你的未来也将不复存在。"老祖意味深长地说，"你原本的记忆、经历，甚至你自己，都将消散。"

我心头一震，但很快平静下来："弟子明白，这是必然的结果。"

"你还愿意继续吗？"

我毫不犹豫："愿意。若能让师父幸福，弟子万死不辞。"

老祖深深看了我一眼："好一个'万死不辞'。东方陌啊，你可知，你的命运，其实与王权家族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一愣："何意？"

"你与王权霸业的婚约，不是偶然，而是天意。"老祖缓缓道，"你们本该成为平衡妖人两界的关键。但你回来改变了这一切，让他与东方淮竹走到了一起。"

我心头巨震："这...这不可能！前世师父分明说她与王权霸业才是天定姻缘！"

"她骗了你。"老祖叹息，"是她自己放弃了姻缘，成全了你。但你却因为她的谎言，回来改变了一切。"

第1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