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策划了这场引诱伊莱克斯和林掌门同时现身的计划。"我理清了思路，"而我，只是他计划中的一枚棋子。"

"没错。"赵明远点头，"他指使'梁玉'傀儡在你身上下了媚骨蛊,让你爱上伊莱克斯,然后利用你们的关系引出伊莱克斯。同时，诱使林掌门出手捉拿你们，一举两得。"

"那你呢？"我好奇地问,"你在这场阴谋中扮演什么角色？"

赵明远笑了笑："我原本只是被派到据点监视魔族动向的普通弟子。但当我发现你被下蛊,又盯上了伊莱克斯后,前世的记忆开始苏醒。我隐约意识到,这可能关系到百年前的那场阴谋。"

"所以你暗中帮助我, 告诉我关于落月古刹的线索。"

"是的。我希望你能找到伊莱克斯,也希望真相终有一日能大白于天下。不过,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这么快,也没料到幽谷老人会出手干预。"

我沉思片刻,感叹命运的奇妙："真是一场跨越百年的因果。"

"说到因果..."赵明远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幽谷老人说,你为救伊莱克斯,贡献了大量生命力。这意味着..."

"我的寿命被大幅缩减了。"我平静地接上他的话,"我知道,而且我不后悔。"

赵明远惊讶地看着我："你竟如此淡然？"

"上一世的我,因为媚骨蛊而活得毫无意义,虽然寿命整,却浪费在痴迷与悔恨中。"我微笑道,"这一世能用自己的生命换他活下来,能帮助揭露真相,我已经很满足了。"

赵明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充满敬意："不愧是能两次改变命运的人。"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了。伊莱克斯扶着门框,脸色苍白但目光坚定,站在那里。

"你不该起来的。"赵明远责备道。

伊莱克斯没有理会他,只是直直地看着我："能单独和她谈谈吗？"

赵明远点点头,起身离开,临走时轻轻拍了拍伊莱克斯的肩膀："别太勉强自己。"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伊莱克斯缓步走到床边,坐在赵明远刚才的位置上。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我们都经历了太多,却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是他先开口："我听说了你为救我付出的代价。"

我低下头："那没什么。"

"怎么会没什么?"他声音微颤,"你为了一个几乎是陌生人的我,牺牲了大半寿命。为什么？"

"因为..."我斟酌着词句,"因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去。不是因为媚骨蛊,而是发自内心的选择。"

"媚骨蛊解除了？"他惊讶地问。

"是的。"我点点头,"幽谷老人说,当虚假的爱转化为真爱时,蛊毒自然消散。"

伊莱克斯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复杂："如果没有媚骨蛊,你还会喜欢上我吗？"

这个问题让我思考了片刻。上一世的我,确实是因为媚骨蛊才迷恋上伊莱克斯。但这一世呢？在知道真相,能够理性思考的情况下,我对他的感情又是什么?

第4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