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界两世

闷热的夏日下午，警局的电话突然响起。“清河酒吧涉嫌违法交易，我有证据。”报警人的声音急促而紧张。话音未落，“砰”的一声闷响透过听筒传来，像是铁器狠狠砸中头骨的闷响，随即电话被挂断，只剩下刺耳的忙音。我们几个对视一眼，立刻动身。

我和三个同事迅速赶到现场，伪装成顾客混进酒吧。酒刚喝到一半，一阵剧烈的眩晕感席卷而来，脑袋发沉，眼皮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视线模糊间，身体已经重重倒在地上。

睁开眼的时候，头疼得像要裂开，浑身酸痛难忍。房间陌生又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我扶着墙站起来，走到床边，看见自己的警察证安静地躺在床头柜上，还有旁边的一封信。打开信封，上面写着：早上好，我亲爱的顾客，或者说小警察。下面一行血红的“I love you”，刺目得让人心里发寒。

走进洗手间想用冷水清醒一下，抬头却看见镜子上贴满了照片。昨晚那些荒唐的画面被人拍了下来，一张张照片无声地嘲笑着我的失职。刚打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我的血液瞬间冻结——三个熟悉的身影躺在地上，尸体扭曲成诡异的形状，拼成了我的名字。墙上的鲜红字迹触目惊心，“别报警”。我攥紧手机，拨通了警长的号码。

夜晚，昏暗的房间里，我正低头沉思，忽然一只大手猛地捂住我的嘴。挣扎间，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小警察，这就是你报警的代价。我赢了，你输了。”冰冷的刀刃贴上脖子，锋利的刀尖划破皮肤。意识逐渐模糊……

猛地醒来，眼前是警长和同事们的脸。我急忙开口：“警长，别让他们仨跟我去了吧？不如换几个老练的同事。”警长皱眉看着我：“林斐时，你是不是睡傻了？现在只有你们四个能去。”无奈之下，我再次带着他们走向那家酒吧。

这一回，酒吧里冷清了许多。我们点了酒，我端起杯子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没在意，只是偷偷把酒倒掉。可即便如此，意识还是逐渐模糊，最终彻底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时，手脚被绑在椅子上，身边是我的三个同事。男人走进来，戴着猫头鹰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他靠近我，突然低头吻了上来。震惊、愤怒、屈辱交织在一起，我拼命扭动身体却无济于事。他松开我，在耳边低语：“警察，你现在的样子真迷人。要是让他们亲眼看到，会怎么样呢？”

惨叫声此起彼伏，我的同事们被挖去了双眼。接着，三个男人狞笑着走向他们，撕裂衣物的声音夹杂着闷哼，刺耳又残忍。一个小时后，那些男人离开了，留下空洞的眼神和破碎的躯体。男人解开我一只手的手铐，塞给我一支飞镖，握住我的手指，轻轻一推，飞镖扎进了同事的心口。他又递给我一把枪，语气冰冷：“警察不是最擅长用枪吗？用心脏做靶心试试。”我的手颤抖得厉害，他毫不留情地扣下扳机。

鲜血溅满墙壁，我瘫坐在椅子上，喉咙哽得发不出声音。男人随手打晕了我。

醒来时，还是那个房间，满身痕迹让我崩溃大哭。我抓起床边的信，上面写着：重来一次，你还是那么狂妄自大。不管几世，最后赢家永远是我！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次次尝试反抗，却一次次失败。他用铁链锁住我，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流星划过天际时，枕头上早已泪湿一片。

三年后，我终于找到了解脱的方式。趁他不在，我用脚铐砸向床边，直到水晶碎片划破肌肤，鲜血四溅。我拿起碎片割向脖子，疼痛感让我咧开嘴角。最后一刻，我看见他抱着我的尸体崩溃大哭，轻声说道：“下一世，看谁才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