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异人屋内。
昏暗的灯光下,一壶清酒居中,旁边两道精致的菜肴分居在侧.吕不韦和异人相互举着杯,脸上尽显少年人的得意.
"已经成功一大半了,现在只要等安国君上位,你便是太子的不二人选了"
剩下的话,两人都了然于心,太子近了,称王还会远吗?
"丞相还是更多金银珠宝,我许你,绝不辜负你"
此时的异人已经不胜酒力了,他自幼便很少沾酒,又并非天赋异禀.几杯温洒下肚,红意便早已染上了脖颈与脸颊
"我想要你"吕不韦喝得比异人更多,他不仅要为自己今后仕途飞黄腾达高兴畅饮,亦要为自己潜移默化中爱上的异人得志而祝贺。
于是,一字一顿地,他抓住了异人的手,又重复地说着:"我,想,要.你"
异人其实耳边已经模糊,依旧凭嘴型看出对方"我想要……"的诉求。
他慷慨十分,挥手潇洒"都给你,你要的,我能力范围之内的都给你"
后来怎么发展的唯一清醒的吕不韦已经记不清事态发展的经过了,异人在酒精的麻痹下早已迷失了自我,他只感觉自己身处湖泊中,几次溺亡未果,但时有海浪拍打,使他浮于海面.
吕不书则是沉浸在性欲中,他遁着自己的心,不计后果
酒精误事,如果没喝酒,异人会奋起反抗,两人可能会尴尬些时日,然后心照不宜地继续商议
如果没喝酒,吕不韦心中的欲望不会迸出,随便的一个小倌会是他的泄欲对象。
可惜没如果。
吕不韦第二天醒来,看着怀里的异人,心里只剩下了此番念头.
昨天带来喜讯的丝帛被肆意扔在一旁,屋内一片狼藉,无一不波示着他昨晚趁人之意的恶劣行径.
逃避,还是直面.
吕不韦踯躅着,只得暗忖着,"古往今来,真就没有事业,爱情双丰收的吗?"
异人一觉醒来,先是觉得头痛欲裂,暗自谴责了自己贪杯的行为.
他正欲从床上坐起,言语无法道出之痛便透过后方直窜尾帷骨.最后刺激他的大脑.
晚上发生的事情便同走马灯一般放映往异人脑中,
"这都难上什么事了。”异人喃喃道.
他心下如麻,事情都进展到这步了,前功尽弃显得可笑至极,让他对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他做不到.
身上的淤青与吻痕是他被侵占的标志,给他本就残破不堪的灵魂烙上了又一层屈辱的印记
"对不起",吕不韦终究是没有逃避,他从角落里出来了.
"你倒是敢出来,"异人用自己从没听过的冷淡腔调说着
"我不会逾矩了,大业为重."吕不韦也用上了自己最诚恳的声音,只声应道,
"赵境萧瑟凛风添,复念故士罹寒甚,千金孤袭不足称,但使父母尽欢颜"
郑夫人拿着竹简与孤袭,只觉这局稳赚不赔.
吕不韦手上拿者书帛,想着“异人什么时候也能给我写首诗."
"年少早去乡,籍籍无名辈。今日始昂首,但因成父子,"安国君手拿个竹筒,笑着看着来信.
吕不韦手上拿着书帛,书帛已经被烧毁了大半边,彰显着所持者的纠络.
“还是不烧了。"吕不书把它与其他书帛一同堆在一个盒子里
吕不韦最近心情很好.全吕院上下都看得出来.
"他朋友天天来陪他吃饭高兴的吧。"吕老太毫不在意
吕不韦在那晚过后,每日便像见了光的老鼠一样躲在暗处窥视着对方.
两个人只有在交予信件的时候才会短暂地交谈几句,但绝无更多言语.
但最近,异人和转了性似的.整日跑来他家找他吃饭.
吕不韦强不明就里,但自然是欢愉的。
虽然现在,异人桌上什么菜都能吃上几口,但是却是滴酒不沾了.
来日方长,吕不韦这般宽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