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像一把刀子插在我心口。虽然早有预感，但真听到确切消息，还是很难受。

金修贤见我不说话，像是为自己的冒失道歉："对不起姐姐，我不该说这些的。"

我深吸一口气："没关系，谢谢你告诉我。"

"姐姐不哭吗？"

"为什么要哭？"我反问，"人生就是这样，有得有失。"

金修贤忽然站起来，绕到我身边，轻轻抱住我："姐姐可以在我面前哭，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少年身上有一种干净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茶香。我鬼使神差地靠在他肩上，一滴泪悄然滑落。

第二天，我决定跟卓毅摊牌。

约在咖啡厅，卓毅竟然难得准时到了。

"阿辰，昨天真的对不起，我......"

"卓毅，"我直视他的眼睛，"你和田晓雨是什么关系？"

他脸色一变："你听谁说的？"

"是真的？"我反问。

卓毅沉默了片刻，然后认命般叹了口气："对不起，阿辰。我们研究所的新项目需要和她密切合作，慢慢地就......"

"所以你一直放我鸽子，是因为要和她约会？"

"不全是！"他急忙解释，"我真的很忙，研究所的工作很重，而且......"

"而且什么？"

卓毅犹豫了一下："而且，说实话，你总是把那个金修贤带在身边，我很不舒服。他看你的眼神明显不对劲，你自己没发现吗？"

我冷笑："他是我学生，只有17岁，你在想什么？"

"17岁的男生已经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卓毅意有所指，"而且，昨天他明显是在阻止我接你，你却听他的。"

"因为他说的对，我确实有工作。"我深吸一口气，"好了，不用解释了。我们分手吧。"

卓毅显得很意外："就因为这个？阿辰，我可以和田晓雨保持距离，我们之间只是......"

"不，不只是因为这个。"我站起来，"是因为我终于意识到，你从来没有真正把我放在心上。"

离开咖啡厅，我在街角看到了金修贤。

"你怎么在这？"

"我担心姐姐。"他走过来，递给我一块手帕，"我猜你们分手了？"

我点点头，接过手帕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泪水："你是不是偷偷跟踪我？"

"不，我只是算准了姐姐会来这家咖啡厅。"他微微一笑，"毕竟这是姐姐最喜欢的地方。"

我哑然失笑："你还真是了解我。"

"比起那个卓毅，我当然更了解姐姐。"

回基地的路上，金修贤一直讲些基地里有趣的事情，逗我开心。我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但我没想到的是，卓毅并不打算善罢甘休。

三天后，基地主任找我谈话，说有人匿名举报我与未成年学生有不正当关系，要求调查。

我差点笑出声："主任，您认真的吗？我和哪个学生有不正当关系了？"

主任看起来很为难："举报人提供了一些照片，你和金修贤在街头拥抱，还有你们一起吃饭......"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