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之恒清了清嗓子，「呃...我突然想起涂山还有急事，先行告退了。」话音未落，人已闪身离去，只留下我和霸业相对无言。
「你...刚才说什么？」我轻声问道，生怕是自己听错了。
「我说，」霸业深吸一口气，坚定地重复，「我喜欢你，东方淮竹，喜欢到不能容忍你与别人结为生死契。」
我的心跳如鼓，但表面还是保持着冷静，「你确定这不是出于守护的责任感？」
「如果仅是守护，我会祝福你找到良配，」他摇头，「但我做不到。一想到你可能与他人相守终生，我就嫉妒得发狂。」
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真挚情感，我内心的坚冰开始融化。但我还是想再确认一次：「为什么现在才说？」
「因为我一直以为时间还很长，」他苦笑，「我以为在与妖魔的战斗结束后，在天下太平之时，我才有资格向你表明心迹。我没想到会有人捷足先登。」
「那个人其实...」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其实是假的，对吧？」霸业突然道，让我惊讶地瞪大眼睛，「淮竹，我了解你，你不会对初次见面的人动心。这是你的计谋，为了试探我。」
被看穿了！我一时语塞，脸上热得发烫。
看着我窘迫的样子，霸业竟然笑了，那笑容中带着释然和一丝得意，「我猜对了？」
「你...」我气结，「你既然猜到了，为什么还那么生气，还拔剑？」
「因为我不确定，」他走近一步，已经踏入竹亭，「而且，即便是假的，我也忍受不了看到你与他如此亲近。」
我别过脸去，「哼，活该你担心，谁让你从来不表明心意。」
霸业轻笑，伸手轻轻抚过我的脸颊，「以后不会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狐妖慌慌张张地跑来：「不好了！涂山的灵犬小离走丢了！据说是被附近的妖怪抓走了！」
我和霸业同时变了脸色。小离是雅雅养的灵犬，平时活泼可爱，深受涂山上下喜爱。
「什么妖怪有这么大胆子，敢抓涂山的灵犬？」我急忙问道。
小狐妖喘着气道：「听说是山对面新来的蟒妖，想用灵犬的血炼丹...」
不等他说，霸业已经拔剑在手，「我去救它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我刚要跟上，却被他按住肩膀。
「不行，蟒妖危险，你留在这里。」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皱眉，「霸业，你又来了，我不是需要你保护的弱者。」
「这次不一样，」他眼神柔和下来，「蟒妖的毒对狐族影响尤其大，我不能冒险。」他顿了顿，「相信我，我会把小离安全带回来。」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只好点头，「小心。」
霸业郑重地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去，突然又回头，在我额头轻轻一吻，「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谈谈生死契的事。」
说，他身形一闪，消失在竹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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