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狐妖至少敢说出自己的心意，」我轻声说道，「而你，王权太子，除了把我当成需要保护的人，可曾想过其他可能？」

黄昏的光洒在竹亭上，安静而温暖。风轻轻吹过，带来远方的花香。我们就这样对视着，一个站在亭内，一个站在亭外，仿佛隔着看不见的屏障。

就在这时，熟悉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宁静。

「淮竹姑娘！」一个英俊的狐妖从林间走来，手里还拿着一束鲜花，「我来赴约了！」

我看见霸业的身体瞬间绷紧，手不自觉地按在了剑柄上。

「黄之恒。」我微笑着向那狐妖点头示意。

这位狐妖是涂山雅雅的表弟，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但这次为了帮我刺激霸业，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淮竹，你真要与他...」霸业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怎么？」我故作疑惑，「王权太子有意见？」

黄之恒适时上前，大大方方地向霸业行了一礼，「太子殿下，今日特来向您告知，我与淮竹姑娘一见钟情，决定结为生死契。作为淮竹姑娘的故人，您自当是贵宾。」

霸业的眼神冷得像坚冰，「一见钟情？你们认识多久？」

「时间长短并非衡量情感深浅的标准，」黄之恒笑道，「有些人朝夕相处多年，却始终无法看清彼此的心意，岂不可惜？」

这句话明显是在指桑骂槐。我看见霸业的下巴绷紧，青筋在额角若隐若现。

黄之恒转向我，递上那束花，姿态亲昵，「淮竹姑娘，明日是否如约共赴涂山，商议我们的终身大事？」

我故意放缓动作，伸手接过花束，「当然，我已经安排好了。」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花束的那一刻，一道寒光闪过，花束应声而断，花瓣纷纷扬扬地散落。

霸业不知何时已拔剑而出，剑尖直指黄之恒的咽喉，「东方淮竹是我王权家的客人，由我负责守护，任何人想要与她缔结生死契，都得先过我这一关。」

空气凝固了。

黄之恒愣在原地，显然没想到霸业会出手如此决绝。我也未料到他会突然拔剑，这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

「霸业，你这是做什么？」我佯装生气，「你无权干涉我的决定！」

「我有权，」他目光如炬，「既然你不珍惜自己，那我替你做决定。」

「凭什么由你——」

「凭我喜欢你！」

这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震得竹林沙沙作响，鸟儿惊飞。

我愣住了，连装生气都忘了。黄之恒则是一脸「我的任务成了」的表情，悄悄地后退了两步。

霸业似乎也被自己的冲动吓到了，但他没有退缩，反而收起剑，直视着我的眼睛，声音变得温柔却坚定：「凭我喜欢你，东方淮竹。不是作为守护者，不是作为战友，而是作为一个倾心于你的男人。」

竹亭中突然安静得可怕，只有我们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

第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