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叶站起身来与钟离握手，表情复杂：「久仰，我听琴提起过您。」
我心里冷笑，他什么时候听我提起过？纯粹在胡扯。
荼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挽住万叶的手臂：「温迪～这位是？」
她虽然是问万叶，眼睛却盯着钟离不放。
钟离看都没看她一眼，径自拉开椅子坐下，然后对我说：「要喝什么？我记得你喜欢薄荷咖啡。」
「学长记性真好。」我对他微笑，心里却在暗暗观察万叶的表情变化。
果然，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服务员过来点单，钟离优雅地点了两杯饮料。
「琴，」万叶突然开口，「能借一步说话吗？」
我刚要拒绝，荼蘼就抢先道：「温迪，人家渴了～」
万叶没理她，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很重要的事。」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说吗？」我冷淡地反问，「不用避开你女朋友吧？」
荼蘼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又对万叶撒娇：「是啊温迪，人家也想听嘛～」
万叶脸色铁青，似乎在压抑怒火。
钟离看了看场面，然后对我说：「琴，我知道你现在情绪不佳，但或许听听他要说什么会比较好。」
听到钟离这么说，我只好勉强点头：「那好吧，五分钟。」
离开座位前，钟离轻声对我说：「需要帮忙的话，我就在这里。」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跟着万叶走到咖啡厅角落的一个小隔间。
一进隔间，万叶就关上了门。
「说吧，什么事这么重要？」我抱臂站在门边，随时准备离开。
「琴，」万叶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了？」我冷笑，「误会你和荼蘼同居了？还是误会你昨晚约我见面却又和她在一起？」
「我和荼蘼没有同居，」万叶直视我的眼睛，「她只是我的病人。」
「哦？病人？」我嗤笑，「你的病人都这么亲密地叫你温迪？都靠在你身上撒娇？」
「那是她的问题，不是我的，」万叶叹气，「她是精神科转来的病人，有轻度的人格障碍和妄想症。」
我愣住了：「什么？」
「她一直认为我们有特殊关系，缠着我好几个月了。医院让我收她做病人是希望能治好她的妄想，」万叶解释道，「但她今天的表现确实过分了。」
我有些怀疑：「那她说的同居...」
「全是她的幻想，」万叶摇头，「我连她家在哪都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否认？」我依然不信。
「因为正面否认只会刺激她的症状，」万叶无奈地说，「这种病人需要慢慢引导。」
我沉默了。这解释听起来很合理...但还是太离奇了。
「那你昨晚约我见面...」
「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万叶靠近我一步，「最近她的症状加重，开始妄想攻击我身边的人。我担心她会找你麻烦，想提前警告你。」
我的心跳加快了：「真的？」
万叶深吸一口气：「琴，我昨天想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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