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哭冰湖的湖水是凝固的黑,像被揉碎的夜。萨麦尔用权杖敲了敲冰面,冰上裂开个洞,阿卡什的灵魂冒出来——他浑身是伤,指甲全掉了,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尖叫。
万能龙套(阿卡什)不!我不是故意的!她是自愿的!
阿卡什扑向萨麦尔,却被权杖的红光弹开,掉进冰湖。
瓦妮塔看着他下沉,灵魂里没有一丝同情——他给她的痛苦,比这冰湖还冷。
萨麦尔站在她身边,权杖在地上画了个圈
萨麦尔进去吧,让他尝尝你的滋味。
瓦妮塔走进圈里,冰面突然裂开,她坠入了一个扭曲的空间:巷子的墙壁在晃动,阿卡什的手又掐住她的腰;邻居的议论像刀子扎进耳朵;她看见自己的尸体挂在房梁上,妈妈的哭声像钝刀割肉;最后,她看见阿卡什站在她床边,笑着说“没人信你”。
万能龙套(瓦妮塔)不!停下!
瓦妮塔尖叫,却发现自己在循环这些痛苦——她被拖进巷子,被侵犯,被流言杀死,又被拉回来重新经历。
萨麦尔这是他的惩罚。
萨麦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萨麦尔他要承受你所有的痛苦,一遍又一遍,直到他的灵魂消弭。
瓦妮塔看着阿卡什在循环里崩溃,突然想起自己死前的纸条。她对着空间喊
万能龙套(瓦妮塔)你听见了吗?这就是你给我的!
不知过了多久,循环停止了。阿卡什的灵魂飘出来,浑身是泪,跪在她面前
万能龙套(阿卡什)对不起……我错了……
瓦妮塔看着他,心里没有恨了——她的痛苦已经被看见,被审判,被偿还。
万能龙套(瓦妮塔)我要走了。
她对萨麦尔说。
萨麦尔点头,权杖的红光裹住她的灵魂
萨麦尔去天堂吧,那里有泰戈尔的诗,有老榕树的糖,有妈妈的拥抱。
萨麦尔轻嗤了一声,不得不说天堂还是可以安抚受伤的灵魂的
瓦妮塔走向天堂的光,回头看了一眼。萨麦尔还站在冰湖边,兜帽下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像同情,像释然,像对下一个执念的期待。
瓦妮塔的灵魂进入天堂时,看见老榕树的树洞里放着橘子味薄荷糖,看见妈妈的笑容,看见丽塔拿着她的《飞鸟集》哭泣。她知道,她终于解脱了。
而在科索小镇,卖糖的阿婆把薄荷糖放进树洞,说
万能龙套小瓦妮,吃个糖吧。
丽塔把《飞鸟集》埋在芒果树下,旁边插了块小墓碑,写着“瓦妮塔,我们记得你”。
邻居们不再议论瓦妮塔,他们开始反思自己的冷漠——学校建了心理咨询室,专门帮助受伤害的孩子;警察重新调查瓦妮塔的案子,终于把阿卡什送进了监狱(尽管他已经在地狱里受罚)。
萨麦尔继续在地狱里工作。下一个灵魂是个被家暴的女人,她攥着破碎的婚纱,说“我想让他尝尝被打的滋味”。萨麦尔笑了,权杖的红光亮起来
萨麦尔跟我走。
天堂里,瓦妮塔看着人间的变化,微笑着流泪。她知道,她的复仇不是为了杀死谁,是为了让更多人看见她的痛苦,为了让更多人不再经历她的悲剧。
风里飘来茉莉花的香,瓦妮塔伸手接住,那是人间的味道,是希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