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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雪落惊鸿,生死别

临夙愿

续前缘

... ...

“安远 我爱你 胜过爱我自己 ”

“我愿意为你付出我的所有 包括我的生命”

我把自己埋进堆积如山的卷宗里,妄图用公务麻痹蚀骨的思念。

可每当夜幕降临,窗外飘起细雪,裕安远蜷缩在雪地里的模样就会浮现在眼前,他染血的嘴角上扬着勉强的笑,轻声说“可以”的声音,像一根银针反复扎进我的心。

三年后的冬夜,我正在书房批改奏折,忽闻窗外传来熟悉的竹哨声。

那是我教裕安远的,我们曾在解家后院的竹林里,对着月亮吹了整夜。

我猛地推开窗,月光下,一个身影倚着竹影而立,单薄的身形裹在破旧的灰袍里,发间还沾着未化的雪粒——是裕安远!

“安远?”我踉跄着冲下楼,却在触及他衣角的瞬间僵住。

他脖颈处狰狞的烙铁印泛着暗红,右腕缠着铁链,脚镣在雪地上拖出刺耳声响。

“解大人认错人了。”他垂眸避开我的目光,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不过是个逃出来的死囚。”

我颤抖着捧起他的脸,发现他左眼蒙着布条,指腹抚过凹陷处,喉头腥甜:“他们对你做了什么?”裕安远突然剧烈挣扎,铁链撞在廊柱上叮当作响:“别碰我!我现在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原来当年他并未被处决,而是被秘密送去西北矿场做苦力。

一次塌方事故中,他为救同伴被巨石砸中左眼,又因试图逃跑被砍断脚筋。

他靠着吃野菜、喝雪水,拖着残躯爬了三个月才回到京城。

我将他紧紧搂进怀里,不顾他的捶打嘶吼:“我找了你三年,以后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

”可裕安远却在我怀中渐渐安静,滚烫的泪水浸透我的衣襟:“解玄,我们回不去了。

你是朝廷新贵,而我...”他攥紧我腰间的玉佩——那是我们定情时我送他的——“我连完整的自己都给不了你。”

三日后,我带着满车金银去求见刑部尚书,却在回程时听到噩耗。

裕安远偷走了我书房里的佩剑,在我们初遇的那片雪林自刎。我发疯般冲进雪地,他的血迹蜿蜒在纯白的雪地上,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他手中握着半块玉佩,旁边用血写着:“别再找我,忘了我。”

后来我辞去官职,在雪林旁盖了座小屋。

每到冬季,我便守着屋内摇曳的烛火,对着空座斟酒。有人说看见过两个身影在雪中漫步,一个身着华服,一个布衣残躯,可等走近时,只余两串渐渐被雪覆盖的脚印,和一声消散在风里的叹息。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像平常人夫夫一样?”

“我只想和你长相厮守 不离不弃”

“安远... 裕安远!我爱你 我永远热烈的爱你”

小就算这条路上会有无数荆棘,和艰难险阻,我仍然爱你,可是我真的能闯过去吗?”

“安远 你会一直等我吗?会与我不离不弃吗?

“不管你选择如何 我都会等你”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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