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马甲

拍卖行的水晶吊灯晃得苏小阳眼晕。他蹲在消防通道啃三明治，手机突然弹出99+消息——自己随手扔在宠物医院的狗爪印涂鸦，正在拍卖台上被喊到七百万高价。

"下面这幅《量子爪痕》出自神秘艺术家Light..."主持人话音未落，顾临川的举牌惊起满场吸气声。苏小阳看着LED屏上放大三百倍的狗爪泥印，奶油从嘴角滑落："这不是闪电上周打翻颜料盆的..."

"一千万第三次！"槌音落下的瞬间，顾临川转头望向监控镜头，薄唇翕动：抓到你了。

庆功宴变成大型掉马现场。苏小阳套着恐龙玩偶服上台领奖时，闪电突然撞翻香槟塔。金色酒液漫过真皮沙发，顾临川在众人惊呼中稳稳接住即将摔倒的"恐龙"，掌心隔着绒毛布料贴上他的后腰。

"顾先生，"苏小阳闷在头套里的声音嗡嗡作响，"您钱多可以捐给流浪动物基金会啊！"

"嘘。"顾临川就着这个拥抱姿势举起话筒，"艺术家Light委托我宣读获奖感言。"他展开皱巴巴的纸巾，上面是苏小阳给闪电擦爪印时随手写的：【艺术就是狗爪子踩到人类精心策划的人生图纸上】。

次日头条是顾临川西装革履念感言的高清图，背景里"恐龙人"正被闪电追着咬尾巴。而苏小阳缩在阁楼补觉时，发现拍卖所得全数注入了自己刚注册的动物庇护所账户，转账备注写着：【狗爪银行行长L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