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瘫坐在沙发里,紧皱起眉头。
机械的从一旁的地上拎起一罐冰镇啤酒,闷了一大口。
冰凉辛辣的酒液微微触痛麻木的神经。
摇了摇,没有撞见响声,睁开浑浊的双眼。
又见底了,修长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铝制品罐在掌心受力光滑的平面变得凹凸不平。
他轻笑了下,随意丢了出去。
啤酒瓶和角落里三十几个东倒西歪的同款瓶子碰撞,发出咣啷的响声,回声绵长。
门被推开,小胖走进房间。
酒味弥漫,漆黑一片。
浓烈的气息刺激鼻腔,猪鼻子望一下,看这个沙发是快不省人事的老板。
“师傅,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他没有回答,歪过头去。
长时间没有打理头发透露出颓靡的气息。
小胖摇摇头,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明媚的光线照了进来,长时间处于黑暗之后,他的瞳孔不适应,伸手挡住了眼睛。
“你说,师傅。”小胖在茶几旁坐下,“你就这么干喝,不配俩菜?”
从一兜里掏出一袋早已准备好的花生仁。
顾清言撇了眼,欣慰的笑了下,还是这小子懂我。
又拉了瓶啤酒的拉环,气泡弥漫。
跟了他这么多年,对他的脾气和习性了如指掌。
他一定听不进他的好话。
还有如果一直待在房间里,就一定是在喝闷酒。
“说吧,怎么了?”
小胖剥开花生壳。
窗外亮眼的光亮让他清醒了许多。
他走了思绪被拉回来。
十几天前,那个上午我和往常一样敲她的门,很久都没有回应。
草,她不会低血糖晕过去了吧?
按照他平常营养不良的身体状况,很有可能。
于是我皱着眉毛,怀着忐忑的心拉下把手。比低血糖更糟的事情出现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
床单和每次都叠的整整齐齐的,一尘不染,似乎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唯一残留的痕迹 是床头柜上留着一只信封和空气中微不可察的栀子花香。
我有些疑惑,打开信封,里面装着10万现金。
我尝试给她发消息,可是一例外都是未读。
她好像凭空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一样。
“这……”这小胖喝了口啤酒,思索着安慰的话。
“我不怪她的不辞而别,只想知道原因。”他落寞的眼眶又红了几分,暗哑的嗓音中带了哽咽。
“要不试试找人去找。”小胖提议,“以你家族的力量,找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顾清言嗤笑一声,眸光又暗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