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的到底是谁呀?”
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左丘超然一脸茫然地问萧秋水和鹤苼,邓玉函也跟着求知若渴地看着他们。
只有唐柔笑眯眯的,看起来好像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唐柔,你猜到了?”鹤苼眨眨眼,问唐柔。
唐柔摇摇头,“不是很确定,只是后来根据你和老大在他们说话时的反应,大概猜出了个方向。”
萧秋水肯定地拍了拍唐柔的肩膀,小声对他们说道:“我和鹤苼怀疑康出渔、康劫生和朱侠武此次过来的目的是寻英雄令,他们的身份或许不是表面上所展现的那样。”
“你是说,他们可能是披着羊皮的狼?”邓玉函总结道。
“嗯。”萧秋水点了点头。
鹤苼几人一致认为,晚上康出渔他们肯定会抓住在萧家的机会,利用夜色做掩护,去找寻吴老夫人和英雄令。
所以,他们去找了萧易人、萧开雁以及萧雪鱼,同他们商量了一番,一同在一些可能会被查探的地方设下了一些机关,用来“抓贼”。
康出渔的客房。
“劫生,昨晚为父借散步的名义看了看,并没找到吴老夫人藏身在何处,今晚晚宴过后我们就要离开了,所以吃酒中途为父会借口去如厕,你也找个理由离席,我们再去探一探。”康出渔低声对康劫生说道。
“是,爹,但儿子在想,会不会吴老夫人真的已经离开了呢?”
康出渔摇了摇头,“我了解萧西楼,他是一个侠义心肠十足的人,绝不会在这危机时刻把吴老夫人赶出去,独自面对四面八方的危险。”
“孩儿明白了。”
这时,门外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无声勾了勾唇角,隔着一道门讽刺地向房内瞥了一眼,然后一转身,悄无声息地飞走了。
暮色渐至,萧家会客厅里灯火通明。
众人皆围坐在一个大圆桌旁,桌子上各式美酒佳肴满满当当,色香味俱全。
不管是主人还是客人,脸上都是笑容满面,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席间一片喜气洋洋。
只是,在那烛光灯火照不到的阴暗处,隐藏着什么样的心思和什么样的嘴脸,就不得而知了。
酒过三巡,康出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大家继续啊,康某喝得有些多了,去去就来。”
说着,不待大家有所反应,他冲大家抱了抱拳,着急地离席而去。
康劫生刚要跟着站起来,却被朱侠武抢了先。
“哎呀,我肚子好像也有些不适,不好意思啊,萧兄,孟兄,曲兄,大家,不好意思啊。”
说完,他也快速从位子上起身。
“哎,朱兄——”
萧西楼伸出手,刚想要问问朱侠武腹痛严重不严重,需不需要让大夫瞧瞧,一个称呼刚喊出口,朱侠武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这……”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孟相逢和曲剑池面面相觑,总觉得这看起来很正常的事儿,却似乎透露着些不对劲。
这二人平日里是很稳重的,但刚刚的表现却有些毛燥,与他们平日里的言行大相径庭。
萧西楼默默放下手,和孙慧珊对视了一眼,又不经意地看向萧秋水。
萧秋水点点头,示意他已经准备好了。
萧西楼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孙慧珊见康劫生又有些蠢蠢欲动,便端起酒杯笑道:“哎呀,劫生贤侄,昨日可真是不好意思啊,秋水他贪玩,设陷阱本来是为了抓野兽,没想到把你给误伤了,伯母敬你一杯,给你赔个不是。”
呵,这是把他比作野兽呢?
康劫生扯了扯嘴角,不情不愿地端起酒杯说道:“伯母您太客气了,我一个小辈,怎敢让您给我敬酒呢,我敬您。”
说着,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负气地把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
“好!”孙慧珊对于康劫生的无礼视而不见,也将杯中酒饮完,满意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