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刃之誓

山洞外的厮杀声渐弱时，金良晨已瘫倒在血泊中。淬毒的伤口泛着青紫，视线模糊间，他看见一道白衣身影踏着满地狼藉走来，月光为那抹雪白染上冷冽的银边——是陆昭然。

"仙......尊......"金良晨想笑，却咳出一口血沫，"您这是......来取我性命？"

陆昭然并未回答，霜华剑一挥，剑气将残余黑影尽数绞碎。他蹲下身，灵力凝成光带缠绕在金良晨伤口处，驱散魔毒的同时，语气冷得能结霜："金钱帮少帮主，倒是会挑地方送命。"

金良晨强撑着半坐起身，瞥见陆昭然袖间若隐若现的画卷边角——正是梅雪那日带来的旧物。他突然轻笑："原来仙尊信了那丫头的话？不过是些......"

"闭嘴。"陆昭然指尖凝出冰晶抵住他咽喉，"你我之间，只有交易。至于我与魔尊之事......"他顿了顿，想起梅雪讲述的前世种种，心口泛起难以名状的酸涩，"不需要旁人插手。"

金良晨望着那双凤眸中翻涌的情绪，突然觉得有趣："仙尊莫不是想独自了断？可那些黑衣人......分明冲着您与魔尊的渊源而来。"他挣扎着扯下染血的钱袋，倒出一枚刻满符文的金片，"这是他们所用暗器上的标记，金钱帮追查多年，线索都指向......"

"我没兴趣。"陆昭然挥袖震开他的手，金片叮当作响滚入阴影，"别再拿所谓的'行动秘密'试探我。管好你自己，若再敢算计我......"霜华剑横在他颈间划出细痕，"下次，我不会留手。"

说罢，他转身没入夜色。金良晨望着那抹远去的背影，舔了舔嘴角的血，低声呢喃："口是心非的家伙......等你想起一切，就知道这局棋......远比你想得复杂。"山洞外，寒风卷起枯叶，将未说完的话语卷入更深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