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修炼室,烛火摇曳。苏砚望着专注讲解心法的陆昭然,恍惚间瞥见对方发梢掠过一抹银白。那瞬间的异象让他呼吸微滞——这些日子与师父朝夕相处,他总在不经意间被陆昭然清隽面容与温柔提点触动,此刻心头更是泛起异样涟漪。
“在想什么?”陆昭然忽然抬眼,指尖划过苏砚因修炼泛红的耳尖。这亲昵的动作让苏砚浑身发烫,正要开口,却听窗外传来惊呼声:“快看!玄霄宗禁地有九尾虚影!”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后山禁地红光冲天,九条银白狐尾若隐若现。苏砚震惊地转头,正对上陆昭然骤然紧绷的侧脸——那张向来沉稳的面容上,竟罕见地浮现出慌乱。
“师父,您难道是......”苏砚话音未落,陆昭然已猛地将他拽入怀中,身上萦绕的仙气混着若有似无的檀木与狐臊气息扑面而来。“别信那些传言。”陆昭然的声音在头顶闷闷响起,却带着苏砚从未听过的脆弱,“九尾天狐......不过是被觊觎的血脉罢了。”
苏砚这才想起坊间传闻:九尾天狐天生灵体,不仅能修炼出绝世神通,更因特殊体质,无论男女皆可孕育带有天狐血脉的子嗣。难怪这些年陆昭然总独来独往,原来盛名之下藏着如此隐秘。
“我信您。”苏砚反手抱住师父单薄的脊背,掌心传来的微微颤抖让他心疼不已。陆昭然身体僵了僵,随后轻轻推开他,耳尖却泛着可疑的红:“别分心,继续修炼。”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苏砚总忍不住偷偷观察陆昭然。他发现师父偶尔会在月圆之夜独坐峰顶,九条狐尾在月光下舒展;也会在教导他时不自觉地用尾巴圈住他手腕,又在反应过来后慌乱收回。这些细碎的温柔,如同春日细雨,悄然浸润着少年的心。
直到某次双修演练,苏砚因气息紊乱险些走火入魔。千钧一发之际,陆昭然化作九尾天狐形态将他护在怀中,九条狐尾如毛毯般裹住两人。苏砚感受着对方剧烈的心跳,终于明白,有些情愫早已在日夜相伴中悄然生根——而他,甘愿为这份隐秘的眷恋,对抗世间所有觊觎与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