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很担心你。要不你还是跟他说一声吧。”
“说什么？说我很狼狈吗？说我身上有洗不干净的泥点子吗？”丁程鑫苦笑，“我不能拖他下水。”
“喂！丁程鑫！你说什么呢！”张真源的声音变得严厉，“这又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做错任何事！马嘉祺他喜欢你，他不会介意的！”
“他现在不介意，以后呢？这条新闻会跟着我一辈子，会跟着我身边的人一辈子。”丁程鑫的声音低了下去，“我不能那么自私。”
他挂断电话，手指在马嘉祺的聊天框上犹豫。那里是马嘉祺一连串的消息，从最初的担心询问，到后来的急切焦躁，再到最后一条——“丁程鑫，你回我一下，好不好？哪怕只告诉我你平安。”
丁程鑫闭上眼睛，眼角有些湿润。他知道马嘉祺是什么样的人，他认准了就不会轻易放手。可这次不一样，这次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这次牵扯到了太多，太复杂。
他深吸一口烟，然后将烟蒂狠狠地按灭在烟灰缸里，就像想要按灭心底那些不该有的奢望。
他编辑了一条消息：“我没事，别担心。最近比较忙，过段时间再聊。”
他知道这条消息敷衍又冰冷，但这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他不能给马嘉祺任何希望。
消息发出去后，石沉大海。马嘉祺没有再回复。丁程鑫的心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闷闷的疼。
接下来的几天，媒体的围追堵截、网络上的硝烟弥漫，让丁程鑫几乎崩溃。他把自己关在公寓里，拒绝了所有探望，只和经纪人以及少数几个关系亲近的朋友保持联系。
公司给出的公关方案是冷处理，等热度降下来。他们不敢直接承认，也不敢直接否认，生怕说多错多。丁程鑫知道，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烫手山芋，谁靠近都会被灼伤。
他想到了马嘉祺。他一定很难过吧？他那么喜欢自己，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深陷泥沼，什么也做不了。或者，他会不会庆幸自己没有陷得太深？庆幸他之前没有接受他的心意？
这些想法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
就在他以为日子会这样无限期地煎熬下去时，事情再次发生了变化。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丁程鑫正在阳台透气，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我在你家楼下，下来一下。”
没有署名，但丁程鑫鬼使神差地猜到了是谁。
他没有犹豫，披了件外套就下了楼。
单元楼门口，马嘉祺穿着简单的黑色卫衣和牛仔裤，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站在一棵大树下，身形挺拔。他看见丁程鑫，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沉静。
丁程鑫走到他面前，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又微妙的气氛。
“你怎么来了？”丁程鑫的声音有些沙哑。
马嘉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疲惫却坚定的脸。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是很久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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