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对马嘉祺有那么点好奇，但那仅仅是因为工作上的合作需要，仅此而已。
至少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02
雨水将整座城市洗刷了一遍，第二天早晨，阳光重新乖巧地洒在街道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丁程鑫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七点了。他站在试衣镜前，将刘海往后梳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又整了整那件缎面的白衬衫。镜中的他看起来精神了不少，银边眼镜架在鼻梁上，衬得五官愈发精致斯文。
不知为何，今天他格外在意自己的形象。
高初易的公寓在市中心一栋高档小区，他按响门铃时，屋内已经传来笑闹声和音乐声。
"终于来了！"高初易一把将他拉进屋内，"我还以为你要放我鸽子呢。"
丁程鑫刚想反驳，目光却不自觉被客厅里的一个人影吸引——那人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黑色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线条，正在和一位女士谈笑。
仿佛察觉到有人注视，那人缓缓转身，目光与丁程鑫在空中交汇。
一瞬间，丁程鑫有种时间静止的错觉。
那个人——他几乎可以确定是马嘉祺——比照片上更具有存在感。他的脸上挂着礼貌而不失亲和的微笑，眼睛却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平静之下暗藏汹涌。当他的目光落在丁程鑫身上时，那双眼睛明显闪过一丝惊艳和兴味。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高初易热情地把丁程鑫拉到马嘉祺面前，"这位是丁程鑫，我的好友，号称业内最会做策划的鬼才。这位是马嘉祺，MJ投资的创始人，我大学同学。"
丁程鑫伸出手，尽量保持专业的微笑："久仰大名，马先生。听说我们公司正在跟您洽谈合作。"
马嘉祺握住他的手，力道恰到好处，"叫我马嘉祺就好。你的大名我也早有耳闻，丁总监的创意在业内可是相当出名。"他的声音低沉温和，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丁程鑫不知为何感到一阵微妙的电流从接触的手掌传来。他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发现马嘉祺似乎多握了那么一秒。
"咳咳，"高初易刻意打断两人的对视，"好了，认识就来玩游戏吧，寿星我点名你俩必须参加！"
丁程鑫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跟着高初易走向客厅中央。他能感觉到马嘉祺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那种被审视的感觉让他莫名有些紧张。
游戏是最常见的真心话大冒险，一群人围坐在地毯上，中间放着一个空酒瓶。轮到丁程鑫的时候，瓶口正好指向了马嘉祺。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丁程鑫问道，端起酒杯掩饰自己微微加快的心跳。
马嘉祺的目光直视着他，唇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真心话。"
丁程鑫略一思索，问出了一个他自认为中规中矩的问题："为什么会对我们公司的项目感兴趣？纯粹商业考量，还是有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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