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赵景湛匆匆而入,面色凝重。
"陛下?"如意惊讶地站起身,"您不是晚上才..."
"如意,你随朕来。"赵景湛声音低沉,不容拒绝,"有事相询。"
如意心中一紧,跟着赵景湛出了沁芳阁,被带往御书房。
御书房中,已有几名大臣等候,见二人进来,纷纷行礼。
"说吧,查到了什么?"赵景湛声音冰冷。
黄维臣上前一步:"陛下,微臣已查明,三年前的山崩确系人为。有内侍交代,是当时的陈贵妃指使,意在害宁妃性命。"
如意惊愕不已:"陈贵妃?她为何要害我?"
"因她早与叛臣楚王勾结,怕你发现端倪。"黄维臣继续道,"然陛下派出的是宫中旧人,他们救出了娘娘,暗中保护娘娘养伤。"
赵景湛冷冷道:"那陈贵妃呢?"
"已伏法,人证物证俱在。"
赵景湛转向如意:"如意,你知道这些吗?"
如意茫然摇头:"臣妾不知,臣妾只记得在山中被一位老妪所救,养伤期间失去记忆,直到半月前才想起一切。"
"你确定没有隐瞒朕?"赵景湛紧盯着她。
如意对上他怀疑的目光,心中一痛:"陛下何出此言?难道怀疑臣妾有所隐瞒?"
赵景湛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你右腿的伤,确系山崩所致?"
如意一怔:"不然还能是什么?"
"朕听闻..."赵景湛声音更沉,"有人在南方边境见过一位与你极为相似的女子,那女子右腿有伤,据说是逃亡途中被铁箭所伤。"
如意脸色一白:"陛下是说...臣妾欺君?"
大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真相。
如意缓缓跪下,颤声道:"陛下若不信臣妾,臣妾愿意让罗神医重新检查伤处。山崩之伤与箭伤,应有不同吧?"
赵景湛没有说话,只是挥手示意左右退下。众人退去后,殿内只剩下二人。
如意依然跪着,抬头望向赵景湛:"陛下,这三年来,我每日都在想着如何回到你身边。若我有异心,又何必冒险回宫?"
"那你为何对朕如此疏远?"赵景湛上前一步,"如此防备?"
"因为我怕!"如意终于忍不住落泪,"我怕你依旧怪我没有保住皇子,怕你心中始终有明熙贵妃的影子,怕..."
"怕什么?"
"怕你不再爱我。"如意低声道。
赵景湛猛地将她拉起,紧紧抱住:"傻瓜!朕找你三年,日日夜夜不敢合眼,就怕你在外面受苦。朕怎会不爱你?"
如意在他怀中啜泣:"那日你说..."
"朕说的都是气话!"赵景湛捧起她的脸,"朕心中,从来只有你一人。是朕的怒言伤了你,朕愿用余生来弥补。"
如意望着他的眼睛,那里面只有真诚与悔恨,没有一丝怀疑。
"朕不该怀疑你,是朕听信了小人的挑拨。"赵景湛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你能原谅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