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原神

//散兵篇//那道疤痕，是他存在的唯一证明吗

01

指尖抚过左手手背，那道狰狞的紫黑色疤痕即便是隔着手套，也能清晰感知到其凹凸不平的轮廓。闪电状，如同某种不祥的烙印，从手腕蜿蜒至指根。

“博士说，这‘纪念品’会伴随你终生，除非砍掉这只手。”前来传话的愚人众底层成员战战兢兢地复述，不敢抬头看你。

你扯了扯嘴角，没发出声音。终生？倒也不错，至少还有些东西能提醒你，那个人，那段时光，并非虚幻一场。

“那个叛徒……散兵，如今在何处？”你问，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据、据线报，似乎在须弥一带出现过……”

须弥么。

也好。这笔账，无论如何，也该清算了。你曾以为自己想要他的命，但当真正有机会时，你却发现，或许你更想要的，是他的一个“解释”，一个眼神，哪怕依旧是轻蔑的。

你站起身，窗外的雪原在夕阳下泛着刺目的血色。

不再是愚人众的成员，不再有庇护，只剩这副残躯和一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但那又如何？你从不是什么需要人怜悯的弱者。

02

与散兵的初遇，并非始于至冬的冰雪。

那是在稻妻，你的故乡。彼时，你的家族因不愿与勘定奉行同流合污，被罗织罪名，一夜之间从名门望族沦为阶下囚。父母被收押，年幼的你和几个忠心的家仆在混乱中逃离，却很快陷入绝境。

就在你们被奉行所的武士包围，以为末日降临时，他出现了。

一顶巨大的斗笠，一身异国装束，那是愚人众的执行官，“散兵”。他并非为解救你们而来，只是恰好在此处处理一些“不听话的走狗”。勘定奉行的武士在他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

你躲在残破的墙垣后，看着他以雷霆万钧之势肃清了那些曾让你恐惧的爪牙。他甚至没有多看那些尸体一眼，只对手下冷冷道：“处理干净，别污了我的眼。”

那一刻，你忘记了恐惧，只感到一种莫名的震撼。原来，力量可以如此直接，如此不容置喙。他周身散发的，是与那些道貌岸然的贵族截然不同的，纯粹的、令人战栗的强大。

“我要……变得像他一样。”你对自己说。

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那种能掌控自己命运，能让所有宵小闭嘴的力量。

后来，你辗转加入了愚人众，凭借稻妻人的身份和对本地情况的了解，以及不计代价的狠劲，一步步向上爬。你想，总有一天，你会站在他面前，不是以一个落魄者的身份。

03

你如愿了，又似乎没有。

你被调派到散兵的直属情报小队，负责处理与稻妻相关的事务。但多数时候，你只能在队列末尾，远远看着他那标志性的斗笠。他从未正眼瞧过你，仿佛你只是空气中一颗无足轻重的尘埃。

直到一次前往须弥雨林的秘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