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渠
魏渠“这位姑娘,可是要往厨房去?”
半夏猛地转身,只见身后立着一个满身盔甲的男子。
他身形挺拔,眉眼俊俏,嘴角噙着淡笑。
不是魏渠又是谁?
跟在魏劭身边的四个将军,她基本都认清楚了。
若说最反对乔魏结盟的,那必然是魏枭。
冷情冷性,冷血无情。
但魏渠,她也不甚了解,不好轻信。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福了福身。
半夏“将军您找奴婢,可有要事?”
魏渠抬手止住她的动作。
魏渠“不必多礼,我见你形色匆匆,怕你误了路。”
半夏心头一紧。
她没有多言。
半夏“不劳将军挂怀。”
.
阿缇蜷缩在床榻上,这一夜睡得也不踏实。
她眉头紧紧蹙起,腹部绞痛如潮水般袭来。
竟是比白日还痛。
她不想扰了韦娘和半夏歇息。
腹痛折磨得她几近虚脱。
人在难受的时候似乎总会想起那些温暖的回忆 。
想起伯母和阿姐。
阿缇心中一阵酸涩,眼眶泛红。
翌日,晨光熹微。
半夏摇着阿缇的手臂。
半夏“女君,该起身了。”
阿缇缓缓睁开双眼,只觉浑身酸痛。
她起身后,目光落在妆奁上。
阿缇“何时动身?”
半夏往外瞧了眼。
半夏“方才男君身边的魏梁将军来了,说送您到城门口,男君已经派了百余名精兵护送您出城。”
原来,魏劭不送她出城。
阿缇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讽刺。
半夏也不再多言,默默清点行囊。
妆奁中的玉玦被阿缇小心收起。
那是母亲留下的念想,也是如今她唯一的慰藉。
马车缓缓行至城门口。
阿缇挑开帘子望着重建中的辛都城,有些感慨。
魏梁面无表情地向阿缇行礼。
魏梁“女君,一路保重。”
阿缇微微点头,正要下令继续行进。
却见远处尘土飞扬,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为首之人正是魏劭。
魏劭披着披风,在风中作响。
他翻身下马,腰间的玉佩撞击出声响来。
阿缇望着他,即便昨日二人已经成婚,但还是觉得十分陌生。
阿缇“巍侯可有事?”
按理来说,二人成婚后她也该唤一声男君。
但她并没有。
魏劭也察觉出了这一点,微微一顿。
魏劭“我送你一程。”
听到这,阿缇不免惊讶地抬眸。
阿缇“巍侯若是有要事不必勉强,让侍卫护送是一样的。”
魏劭却摆了摆手,颇为执意。
其实他也并不想来,但方才公孙羊对他说了一番话——
公孙羊“主公甫与女君成婚,今日既然送女君回渔郡,合该去送一送的。”
眼瞧着魏劭不吭声,公孙羊只是苦笑了下。
公孙羊“于天下人而言,男君与女君已经是夫妻,礼成也代表着乔魏联盟已成。女君孤身上路,未免让人觉得男君薄情,引得外人揣测纷纷。”
魏劭虽不言语,但是军师的话显然是听进去了。
因此他来送阿缇一程路。
他见阿缇脸色有些苍白,眼底也留着一片青黑。
想起昨夜魏渠来禀报说的那些话。
他并不擅长慰问人,自然也不想慰问阿缇。
但她状态实在不好。
魏劭“你,可有大碍?”
阿缇微微一怔,手脚还有些冰凉。
虽然韦娘给她穿了厚厚的披风,但仍觉得腹痛一阵一阵的。
阿缇摇了摇头。
阿缇“多谢巍侯关怀,妾身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