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怎么可能？"

上官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卓无归留给我的另一封信。他要我在确保你安全后，将真相告诉你。"

我颤抖着接过信，拆开来看：

"上官公子：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不在人世。我请求你，若有可能，请寻找云瑶，告诉她真相。

她确实是南宫瑶，南宫策的长女，当年大火中侥幸生还的遗孤。我一直知道这一点，但为了保护她，才在给她的信中谎称她不是南宫家的人。

我担心她知道真相后，会执着于复仇，最终招致杀身之祸。若她相信自己只是个孤女，或许能够远离险境，重获新生。

上官大人灭南宫满门，是因爱生恨。他爱慕南宫夫人未果，便设计害死南宫全家。他救下云霜，是因为她长得像极了她母亲。

而云瑶被送入庵堂，是因为有忠仆将她救出，辗转送到了静心庵。上官大人一直不知道还有一个南宫家的孩子活着。

我找到云瑶，本是为了利用她复仇，但相处日久，我已真心爱上了她。我不愿她重蹈云霜的覆辙，所以宁愿用自己的命换取她的平安。

上官公子，我知道你是个正直的人，也真心爱着云瑶。请你保护她，远离你父亲的魔爪。若有可能，请替南宫家讨回一个公道。

卓无归绝笔"

读信，我泪如雨下。

原来我真的是南宫瑶，是云霜的姐姐，是南宫家的遗孤。而卓无归为了保护我，宁愿让我误会他，也不愿我陷入复仇的漩涡。

"一年来，我暗中调查，终于查清了真相。"上官靖握住我的手，"我父亲确实犯下了滔天大罪，我无颜面对你，但我必须向你道歉，也必须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我抽回手，泪眼婆娑："这一切，来得太迟了。卓无归已经死了，南宫家的冤案也难以昭雪。"

"不，还不晚。"上官靖坚定地说，"我已经掌握了父亲的罪证，准备向太子禀报。父亲的势力虽大，但罪行确凿，必将受到惩罚。"

我震惊地看着他："你要检举你的父亲？"

"是的。"他点头，"他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我作为儿子，无法原谅，更无法包庇。何况......"他看着我，"我爱你，不能让你活在仇恨和痛苦中。"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上官靖是上官毅的儿子，却愿意为我将父亲绳之以法；而我嫁给他，本为复仇，却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

命运的捉弄，让我不知是哭是笑。

"回京吧，我们一起为南宫家、为卓无归讨回一个公道。"上官靖伸出手，"然后，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我看着他伸出的手，犹豫良久，终于轻轻握住。

【22】

回京的路上，上官靖向我讲述了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

那天大火之后，上官毅声称是卓无归纵火，意图谋反，太子虽有怀疑，但证据不足，无法干预。卓无归被处决，上官靖因保护父亲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