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回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我急切地问他："信上写了什么？"

卓无归脸色阴沉："不是我们想要的密信。那封信是...是上官毅写给云霜的情书。"

"什么？"我惊愕不已，"这怎么可能？"

"信上说，上官毅一直爱慕云霜的母亲，也就是你的母亲。她嫁给了南宫策后，上官毅心生嫉恨，才设计害死南宫全家。而云霜......"卓无归顿了顿，"云霜是他派人救出来的，为的是弥补他的罪孽。"

我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这个真相，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更加残忍。

"那我呢？"我颤声问道，"我为什么会在静心庵？"

卓无归握紧我的手："信中没有提到你。或许...你确实是被家仆救出，辗转送到了静心庵。"

我不知该相信什么。如果上官毅愿意救云霜，为何不救我？如果云霜知道这一切，她为何还要让卓无归寻找我复仇？

"我们必须找到更多证据。"卓无归低声说道，"现在回去吧，免得引人怀疑。"

我点点头，心中却翻江倒海。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卓无归的故事是真是假？上官毅的密信又隐藏着什么秘密？

【17】

那晚过后，我如同行尸走肉。真相的碎片在我脑中搅动，却无法拼凑出整的图景。

上官靖察觉到我的异常，关切地问道："娘子近日不太开心，可是有什么心事？"

我勉强一笑："无事，只是有些思家。"

他温柔地握住我的手："等忙过这段时间，我陪娘子回去看看如何？"

这份体贴，让我更加内疚。上官靖是个好丈夫，可惜，他的父亲是个杀人凶手，而我，注定要成为这个家族的敌人。

卓无归借着幕僚的身份，继续调查上官毅的秘密。我则利用出府抓药的机会，与清风阁的人联络。

一日，我在寿安堂抓药时，偶然听到两个老者在谈论往事。

"南宫家的事，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是令人唏嘘啊。"

"是啊，当年若非上官毅从中作梗，南宫将军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我心头一震，假装整理药材，竖起耳朵仔细听。

"听说当年上官毅爱慕南宫夫人未果，才心生怨恨。可怜那对双胞胎女儿，一个被送到了偏远庵堂，一个被上官毅秘密抚养长大。"

"上官收养的那个，好像前些年病逝了。另一个下落不明，也不知是死是活。"

我的手微微颤抖，险些打翻药碗。这些话印证了卓无归的说法，也与信中内容相符。

出了药铺，我没有立即回府，而是去了清风阁，希望见到卓无归。

清风阁的接头人告诉我，卓无归已经三日未曾联络。他叮嘱我小心行事，情况有变立即撤离。

回府的路上，我心事重重。卓无归失联，意味着计划可能出现了变故。

刚进府门，一个侍女匆匆来报："少夫人，老爷请您立刻去正厅。"

我心中一惊，强作镇定地去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