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四年了，我依然无法自然地谈论小雨。那场车祸带走了她，也带走了我对生活的热情。如果不是因为医院的工作让我能够救助他人，我可能早已崩溃。
"她是个很好的人。"我最终说道，"如果她还在，一定会帮我度过这次危机。"
李云舒的眼神变得复杂，她放下筷子，轻声说："吴晋，其实我——"
她的话被门铃声打断了。我起身去开门，发现是医院的保安科长王刚站在门外。
"吴主任，不好意思打扰了。"他看起来很尴尬，"医院让我过来拿你的工作证和门禁卡，停职期间不能持有这些东西。"
我默默从钱包里取出证件，递给他。
"还有就是，"王刚犹豫了一下，"医务科想调取你的电脑进行检查，需要你的同意。"
这个要求让我警觉起来。"我的电脑是私人物品，如果需要检查，请走正规程序。"
王刚点点头，看到站在我身后的李云舒，明显愣了一下。
"李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李云舒的声音很平静："送些东西给吴主任。"
王刚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离开了。屋内一时陷入尴尬的寂静。
"我该走了。"李云舒收拾好餐具，轻声说，"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我。"
我送她到门口，突然觉得应该说些什么。"谢谢你，在这种时候还愿意站在我这边。"
李云舒回头看我，眼神异常明亮："我相信你不会犯那种错误，吴晋。我会帮你找出真相的。"
她离开后，我独自回到电脑前，继续研究案件细节。晚上八点，手机再次响起，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如果你想知道谁在陷害你，先查查'十七号项目'。明天见面前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搜索了"十七号项目"，却一无所获。这可能是医院内部的某个代号，或者全是个陷阱。我决定明天赴约，但会做好防范措施。
夜深人静时，我翻出了小雨的相册。四年来，我很少看这些照片，因为每次都会勾起无尽的痛苦。小雨是儿科医生，她总是能让最倔强的孩子也破涕为笑。我们本计划在那年冬天结婚，一切都准备好了，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永远改变了一切。
当我翻到最后一页时，一张陌生的照片从相册中滑落。那是一张小雨和几名同事的合影，背景似乎是医院的某个角落。照片一角写着"十七号项目启动会"。
我的心跳加速。这不可能是巧合。小雨生前参与了这个"十七号项目"，而现在有人用它作为线索联系我。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小雨的死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吗？
彻夜难眠，我脑中不断回放着各种可能性。第二天早晨，我决定提前去那家咖啡馆侦查情况。
"记忆咖啡馆"位于城市老区，是一家装修复古的小店，顾客不多。我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要了杯咖啡，观察着每个进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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