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现在正处于换牙期，咬东西是很正常的行为。"她轻抚着月饼的头，解释道，"你可以给它买些专门的咀嚼玩具，转移它的注意力。"
苏航看着程医生与月饼互动，不知为何想起了一年前那个雨夜。那晚他匆忙赶来，却发现诊所已经关门了，但程医生看到抱着病犬的他，二话不说就开了门。
治疗结束后，他曾试图表达感谢，邀请她吃顿饭，但被委婉拒绝。后来他才从助手口中得知，那天是程医生的生日，她本该早早下班与朋友聚餐的。
思绪回到现在，苏航看着程医生疲惫但温柔的面容，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情感。
"程医生，你今天看起来很累。"他不由自主地说。
程医生微微一笑："工作而已，习惯了。"
这时，另一个宠物主人走进诊室，对程医生说："医生，我听说你刚才免费给人治病？你们医院就这么有钱？那我们为什么还要付全额？"
苏航站了起来："先生，医生已经工作了很久，她刚刚救了一条生命，您能不能别这样？"
那人哼了一声，嘀咕着什么走了出去。
程医生有些惊讶地看了苏航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感激。
"谢谢。"她轻声说。
"不用谢。"苏航感到有些尴尬，"其实，程医生...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选择做宠物医生？"
程医生的手停在月饼的背上，眼神变得有些遥远："因为它们无法用语言表达痛苦，所以更需要有人理解和帮助。"
她顿了顿，继续说："我小时候有只猫，生病的时候，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没能及时治疗...后来，我决定要成为那种能帮助它们的人。"
苏航点点头，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他也曾养过一只流浪狗，但因为父母不同意，最终不得不送走。那种无力感和愧疚，他至今记忆犹新。
时间流逝，诊所里的人渐渐离开了。程医生给月饼开了些维生素和钙片，叮嘱苏航如何照料。
"谢谢你今天的帮忙。"程医生突然说，"为我解围。"
苏航摇摇头："你才是真正帮助别人的人。程医生，我一直想问，你记得一年前那个雨夜吗？月饼刚来我家那会儿。"
程医生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当然记得，那天月饼吃了巧克力，对吗？"
"是的。"苏航有些惊讶她还记得，"那天...其实是你的生日吧？我后来从你的助手那里听说的。"
程医生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啊，被你知道了。没关系，工作而已。"
苏航鼓起勇气："那天我邀请你吃饭，你拒绝了。我想，也许我可以再邀请你一次，算是...迟到的生日祝福？"
程医生看着他，眼神中有些犹豫，但最终轻轻点了点头："好啊，不过得等我把今天的病例记录成。"
就在这时，林小雨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程医生，我...我现在没办法付全款，但这是我的储蓄罐，里面有八百多元，我想先付给你...剩下的我会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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