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那年，她给江宸写过一封情书。用的是最普通信纸，字迹有些颤抖。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书包里，然后忐忑不安地等了一天。
放学的时候，她在教室门口看到了他。他手里拿着那封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林悠。”他叫了她的名字。
她的心跳得飞快。
“对不起。”他把信还给了她，“我现在只想学习，没有别的想法。”
那时候的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她没有再说什么，拿回信，跑出了教室。
从那以后，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更远了。她以为他不喜欢她，甚至觉得她很烦。
思绪被一阵狗叫声打断。
刚才那个女人又抱着柯基出来了，柯基的腿上缠着更厚的纱布。
江宸跟在后面，脸上带着疲惫。
“手术很成功，但是后续还需要观察和治疗。”江宸对女人说，“住院的话，费用会比较高，您看……”
女人听了，脸上又露出了那种为难的神色。“不住院行不行？我们家实在是……”
周围又开始有人议论。
“不住院怎么行？小动物的命也是命啊。”
“没钱就别养，真是造孽。”
“这医生也够倒霉的，遇上这样的。”
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撇了撇嘴，说：“我说啊，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过得不好，还要养这些东西，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还连累医生。”
她的话音刚落，林悠就听到了江宸冰冷的声音。
“这位女士，您的话恕我不能苟同。”江宸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那个时髦女人，“养宠物是个人选择，和经济条件没有必然关系。而且，您怎么知道这位阿姨过得不好？她或许只是暂时遇到了困难。我们作为医生，职责就是救死扶伤，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您这样说，是对这位阿姨的侮辱，也是对我们医务工作者的不尊重。”
时髦女人被江宸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嗫嚅了几句，没有再说话。
周围的议论声也小了下去。
林悠看着江宸，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正直善良，只是多了几分成熟和坚毅。
女人感激地看向江宸，“谢谢医生，谢谢您为我家旺财说话。我回去砸锅卖铁，也要凑够钱给旺财治病。”
江宸微微叹了口气，“您别这样说，我们能理解您的困难。您先带狗狗回去休息，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们。”
女人点了点头，抱着柯基离开了。
候诊区又恢复了安静。
过了一会儿，护士叫到了林悠的名字。
林悠抱着棉花走进诊室。江宸正在洗手，看到她进来，笑了笑，“进来吧。”
诊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江宸仔细检查了棉花，又询问了林悠一些问题。
“从症状来看，可能是肠胃炎，也可能是其他原因。需要做一些检查才能确定。”江宸一边说，一边给棉花做触诊。
棉花似乎并不害怕江宸，任由他摆弄。
“做检查需要抽血吗？”林悠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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