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那些曾经嘲笑我的人开始对我刮目相看；一些我从未交流过的同学主动来找我说话。
尤其是林晓，美术班的班花，她突然对我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陈默，你能教我怎么像你那样用色彩吗？"一天午休时，她坐到我旁边问道。
我有些局促："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做到的。"
"装什么神秘啊，"她撇嘴，但眼神依然充满好奇，"听说你要去参加美院教授的特长班？带我一起去呗。"
"啊，这个……"
"答应她，"赤在我脑海中突然说，"她对你有好感。"
"真的吗？"我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了口。
"什么真的假的？"林晓疑惑地看着我。
"没什么，"我赶紧说，"如果你想去的话，可以一起。"
林晓开心地拍了拍手："太好了！下周六我们一起去！"
她离开后，我问赤："她真的对我有好感？不是因为我突然出名了？"
"人的情感是复杂的，"赤说，"可能两者都有。但她的眼神很真诚，至少对你的才能是真正欣赏的。"
"你怎么知道？你能看到她的眼神？"
"我通过你的眼睛看世界，但我能感受到比你更多的东西。情感也是一种颜色，只是你还没学会如何感知罢了。"
"情感也有颜色？"这个概念令我惊讶。
"当然。愤怒是燃烧的红，悲伤是深沉的蓝，喜悦是明亮的黄，嫉妒是浑浊的绿……每种情感都有其独特的色彩。"
"那林晓的情感是什么颜色？"
"粉色和金色的混合，像日出时的云彩。那是好奇与钦佩交织的颜色。"
我试图想象那种色彩，但很难具体化。
"总有一天你会学会看到这些，"赤说，"但现在，先专注于你能控制的事情吧。"
周六，我和林晓一起去参加了美院教授的特长班。教室里有二十多个学生，大多是高中生，还有几个初中生。
教授让每个人先做一幅即兴创作，主题是"情绪"。
"选择一种情绪，用色彩表现出来。"
林晓选择了"喜悦"，她画了一个充满阳光的花园。
"你选什么？"她问我。
我想了想："孤独。"
"怎么选这么悲伤的题目？"林晓皱了皱眉。
"孤独不一定悲伤，"我说，"有时候是一种宁静的体验。"
我开始作画。在赤的指导下，我选择了深蓝色作为主色调，画了一个站在高山顶上望着星空的小人。
"深蓝色代表深度和内省，"赤解释，"星星的微光是希望和连接的象征。"
教授看到我的画时，长时间沉默着。
"这幅画……"他最终说，"充满了矛盾却又和谐的情感。孤独，但不绝望；独处，却又与宇宙相连。非常震撼的表达。"
林晓也惊讶地看着我的作品："我从来没有想过孤独可以这样美。"
放学后，林晓邀请我去附近的奶茶店。
"你真的很特别，"她搅动着杯中的吸管说，"不仅仅是因为你能看到特殊的颜色，更因为你的感受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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