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谈开始。"映雪仙尊宣布，"三界和平已维持千年，然而近来界壁松动，世界规则出现裂缝，我等需共商对策。"
妖王花离冷笑："人界修士屡次侵入我妖族领地，收集我族精魄炼器，何来和平可言？"
"妖族也不干净。"一位人界长老反击，"北荒那处灵脉被你们暗中吞噬殆尽，可有解释？"
魔尊只是静静旁观争吵，目光却时不时扫向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那位黑衣青年则一直低头沉思，对争端毫无兴趣。
"诸位。"映雪仙尊敲击地面，"争执无益。重点是商议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天地异变。根据预言，千年大劫将至，三界或将重组。"
"预言？"魔尊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中带着讽刺，"你是指那本《三界定数》吧？那不过是操控我们的工具罢了。"
余月心头一震。魔尊也知道那本书？
映雪仙尊脸色微变："魔尊此言差矣。天地有常，万物有序，预言不过是智者对规律的把握。"
"说得好听。"那位黑衣青年突然抬头，"可若有人告诉你，这世界本就是虚构的呢？我们只是被设计出来的角色，按着既定剧情行动，连思想都是被安排好的？"
全场哗然。
"锦瑾，慎言！"魔尊低声警告，但那青年已经站起身。
"我叫锦瑾，曾是人界修士，后因机缘巧合知晓了世界真相，被贬入魔界。"黑衣青年环顾众人，目光最终停在余月藏身之处，"有些人已经开始怀疑了，对吗？何不现身一叙？"
被发现了？余月心中一惊，却也索性不再隐藏，飘身而出。
"余月？你怎会在此？"映雪仙尊惊讶道，眼中却闪过一丝了然。
"弟子有疑惑，特来求证。"余月对师尊行礼，却走向了锦瑾，"阁下所言世界真相，可有证据？"
锦瑾笑了，递给余月一物："这是真识镜，可映照本质。你看看自己，再看看这世界。"
余月接过那面古朴铜镜，镜中却不见自己的脸，而是一连串文字描述：
"余月，《三界定数》中的人界主角，天资聪颖，命中注定成为千年大劫的献祭者..."
她惊骇地将镜子转向其他人，发现每个人在镜中都变成了文字描述，连同周围的山水景物，也都是由文字构成的！
"这..."余月双手颤抖。
"看到了吧？"锦瑾淡淡道，"我们存在于一个由文字编织的世界里，是某个'创造者'笔下的角色。"
"荒谬！"映雪仙尊厉声喝道，"锦瑾，你这是在蛊惑人心！"
魔尊冷笑："映雪，不必再掩饰了。你我都是知情者，都是这场骗局的维护者。"
"什么意思？"余月困惑地看向师尊，"师尊也知道真相？"
映雪仙尊长叹一声："是的。三界之主皆知晓世界本质，而我们的职责是维护世界正常运转，不让角色们知道真相导致崩溃。"
"所以我的命运早已注定？我注定要在千年大劫中牺牲？"余月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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