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再说话，我知道我妈的想法，但我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四
自从问了顾远有没有女朋友后，我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我太轻浮。
我开始不敢再去诊所，怕见到他，怕他尴尬。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我妈突然又牙疼了，这次更严重，脸都肿起来了。
我赶紧带她去了顾远的诊所。
见到顾远，我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但他看起来很正常，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他给我妈做了检查，说是炎症扩散了，需要输液消炎。
我妈一听要输液，又开始紧张了，“输液疼不疼啊？”
“阿姨，别怕，就像打针一样，很快就好了。”顾远耐心地解释道。
我妈还是有些犹豫，我赶紧劝她，“妈，听顾医生的，先把炎症消下去再说。”
我妈最终同意了，顾远安排我妈在输液室输液。
输液室里只有我和我妈两个人，我坐在我妈旁边，看着她因为疼痛而紧锁的眉头，心里很难受。
“妈，你疼得厉害吗？”我问。
我妈摇了摇头，“还能忍。”
我看着她蜡黄的脸色，突然觉得很心酸。我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吃了很多苦，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
我真希望自己能快点挣钱，让我妈过上好日子。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顾远走了进来。
“阿姨，感觉怎么样？”他走到我妈面前，关切地问。
我妈挤出一个笑容，“好多了，没那么疼了。”
顾远又看了看输液的速度，然后对我妈说，“阿姨，你先输着，我去看看别的病人，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我妈点了点头。
顾远走到我身边，小声问我，“你妈平时身体怎么样？”
“不太好，年轻时候吃了不少苦。”我叹了口气。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以后要注意身体，定期体检。”
“嗯，谢谢顾医生。”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
他的眼神让我有些不自在，我赶紧移开了视线。
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输液室。
顾远走后，我心里有些乱。我不知道他刚才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是同情我妈，还是同情我？
我不想被任何人同情，我想要靠自己的努力改变一切。
那天晚上，我陪我妈在输液室待到很晚，直到输液才回家。
回家的路上，我妈突然对我说，“女儿，你别看我这样，我没什么大本事，但我是真心希望你过得好。”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妈，我知道。”
“找对象的事情，你别有压力，只要你喜欢，人品好，妈就同意。”我妈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紧紧握住我妈的手，“妈，我会的。”
我突然觉得，也许我妈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看重家境，她只是希望我能幸福。
五
我妈的牙齿问题解决后，我还是会时不时地去顾远的诊所看看。有时候是陪我妈复查，有时候是找借口洗牙或者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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